若不是看他频频给儿子夹菜,父慈子孝的样子,儿子也吃得高高兴兴,怕片刻间就要掀桌子了。
她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进了府,都不打算见自己一面,不肯多呆半刻就要走,儿子也不肯多看一眼,让外人得知,如何猜度?
不说外人,就是府里的下人如何看她?
别人不知他在落风镇还有妻与儿吗?
她怎能让别人误以为自己和儿子失宠。
绝不。陆尚安宠爱的对象只能是自己和承乾!谁也不能取代他心里的地位!
两个大人各怀心思,只有承乾高高兴兴,还吃撑了。
吃完饭,陆尚安说要去承乾的院子,看看他的功课。柳知意心里的那股气彻底压不住了。
“陆郎,我有话与你说!”
承乾看看父亲,再看看母亲。许是感到气氛微妙,畏缩了下。
陆尚安瞥了她一眼,笑着安抚儿子,“乾儿先回院子,一会父亲会去看你。”
“好,孩儿等父亲。”高高兴兴随嬷嬷出了门。
“陆郎这是对妾身有何不满?连多看一眼都不肯了?”
柳知意胸膛起伏,气得不轻。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她从来都是骄傲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别人从来只会捧着她,她从来没对任何一个人这样低声下气过。
可他来了自己院子,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己,一句好话都没跟自己说。
柳知意只觉心里的火快要把她烧没了。
莫名的怒火直往上窜。
有些口不择言起来,“管氏那贱人有什么能让你惦记的?让你几个月不回家,回了家连我的院子都不进!你别忘了,如今北齐还需要我们北燕!管氏那贱人她能给你什么!”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准得可怕,男人情深情淡,做为枕边人最清楚。
无须多话,只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明白。
他心里有你没你。
只一个眼神,比他言语寡淡或假装深情,更伤人。
自知有管氏起,柳氏心里就一直扎着一根刺,这些年一直想消除管氏在他心里的印记,只不知什么时候反把他越推向她。
如何能忍。
她这么骄傲,做为北燕最贵重的郡主,如何能容忍有别的女人骑在自己头上。
“她是我的正妻,原配嫡妻,不是什么贱女人。”陆尚安淡淡出声。
一股无名怒火立刻就从柳知意的脚底窜上她的五脏六腑,直至天灵盖。
“她是你的正妻,原配嫡妻,我是什么!我是妾吗?!”
她直直地看着他,这一刻她好像不认识他了。
“我才是妻,是你的正妻,原配嫡妻!是我们两家议亲在前!她才是妾!这些年我们北燕对你们如何的扶持,你怕是忘了一干二净了!”
要不是她与他议亲,他怕是还坐不稳世子之位!
就看他们北燕,柳元衡是元妻嫡长又如何,最后世子之位还不是被她胞兄得了!
北齐王妃可是有两个儿子,母族还给力,陆尚安凭一己之力能不能斗得过还两说。
这就过河拆桥了?
她不许!
看着她颇有些歇斯底里的意思,陆尚安反而冷静了下来。
北齐这么多年的确得了北燕不少帮衬,三十万大军缺粮的时候,北燕都会及时赊一批粮食以解军中之急,这情他记着。
可北燕要不是有北齐三十万大军帮忙镇着,不说守不住边关,外敌入侵不说,也早就被朝中其他势力刮分了。
北燕和北齐从来不是单方面谁更需要谁。
陆尚安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凉薄了,又或许是这几年北齐不需要再为钱财发愁之后,给了他些许底气。
让他不再仰人鼻息,不再为军中粮晌四处求人了。
他为什么不再需要为钱财发愁了?
是管氏的四海柜坊。是她给出的各种主意,不断地为军镇招收人口,吸纳军眷稳固军心,四处开荒,增加粮食产量,让他渐渐不再受制于人。
但柳氏……
“管氏从末与你相争,她写的让端阳重午放弃王位继承的声明还压在家祠。我亦从末对你不起。”
他看在北燕王的份上,从末对她做过什么。
是她贪心不足,想抹除管氏和端阳重午的痕迹,一次次惹怒了他。
“这次南边的流民全部往落风镇去,你做了什么,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
柳知意听了瞳孔一缩。
“我做了什么,我能做什么!父王还在家中坐镇,我能做什么。”
柳知意绝不肯承认她的心思。
“父王说胡人蠢蠢欲动,你要坐镇边关,才数月未归。流民往落风镇去,给武门关多添一些兵员有何不可?”
别的地方还到处抓壮丁,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陆尚安知她不会承认,也不欲与她多说,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出了门。
“你回来!陆郎!”
陆尚安到底没留下。但他也没走,当天在府里宿了一夜。
隔日刚要离开,太妃又把他叫去太妃院里,王妃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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