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熹十年正月十八日,刘昆接受汉帝刘辩禅位,登基为帝。
国号仍旧沿用“大汉”,改元为“乾圣”。
与此同时,长安城内,无数百姓涌上街头,燃放爆竹,彻夜欢庆。
《大汉日报》头版头条用特大号字体写着——“唐王登基,大汉新生!千古一帝,盛世降临!”
当夜,甄姜被正式册封为皇后。
册封大典之上,甄姜身着金线绣凤朝服,头戴九龙四凤冠,仪态端庄,眉目间不见丝毫骄矜。
刘昆亲手为她戴上凤冠,在她耳边低声道:“皇后,朕从未忘记甄家昔日相助之情。”
甄姜盈盈下拜,珠翠轻响:“陛下大恩,臣妾此生难报。”
殿外,王允望着灯火通明的皇宫,冷冷对身旁的心腹道:“商贾之女,终究上不得台面。”
话虽如此,但倔强的王老头却牢记了日间许攸的告诫。
而在不远处的偏殿,太原王氏嫡女王妍身着贵妃服饰,正对着铜镜梳妆。
镜镜中女子明艳动人,眉如远山,目似秋水,却难掩眼底的失落。
“娘娘,该去向皇后请安了。”宫女轻声提醒。
王妍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终究还是缓缓起身……
一个月之后,成都。
刘备正站在刺史府的书房内,手中捧着一封刚刚送到的密信。
信使气喘吁吁地跪在堂下,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主公,长安急报!汉帝刘辩已禅位唐王刘昆,刘昆已于正月十八日登基称帝!”
“啪!”刘备手中的茶盏猛然坠地,碎裂的瓷片溅了一地。
他脸色铁青,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信纸在他手中簌簌发抖。
“刘昆……好大的胆子!”刘备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竟敢……竟敢篡夺大汉江山!”
书房内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庞统、范长生、许靖、吴懿等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主公。”庞统上前一步,拱手道,三角眼中闪烁着精光,“如今汉室已亡,刘昆篡位,天下人心不服。益州沃野千里,将士用命,正是主公承继大统之时啊!”
范长生一身雪白道袍飘飘,捻须微笑道:“天师道上下,愿奉明公为主。益州百姓,也盼明主。”
许靖亦拱手道:“主公仁德之名播于四海,正该在此时登基,匡扶汉室正统!”
吴懿上前一步,声音铿锵地说道:“我益州兵精粮足,更有蜀道天险,足以拒敌。”
刘备颓然坐倒在案几后,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颤抖。
“主公!”庞统上前一步,声音坚定,“刘昆虽强,但益州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只要主公登基称帝,号令天下,必能聚拢人心,与刘昆一争高下!”
范长生掐指一算,神色肃穆地说道:“天象显示,益州当有真龙出世。明公,此乃天意啊!”
刘备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他望向窗外成都的万家灯火,喃喃道:“刘昆……你逼我至此……”
一个月后,清晨,成都武担山南麓。
刘备身着龙袍,头戴十二旒冕冠,在三千精兵的护卫下登上祭坛。
祭坛四周,插满了绣有“汉”字的旌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
台下聚集了益州文武百官、各地豪强,以及数万成都百姓,人人翘首以待。
庞统手持玉册,高声诵读:“惟光熹十年,汉室倾颓。刘昆弑杀汉帝,篡夺汉室江山……今有益州牧刘备,仁德布于四海,威名震于四方……”
范长生率领天师道弟子,在祭坛四周焚香祷告,香烟袅袅直上云霄。
“请主公登基称帝,承继大统!”庞统高声呼喊。
刘备深吸一口气,缓缓踏上玉阶。
他望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看着他们眼中或期待或犹疑的目光,终于下定决心。
他声音洪亮地大吼道:“朕,刘备刘玄德,今日以益州为基,承继汉室正统!”
“万岁!万岁!万万岁!”台下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刘备诈称刘昆弑杀汉帝刘辩,谋朝篡位。
于是就在成都正式称帝,国号仍为大汉,改元“章武”。
他封简雍为尚书台录尚书事,董和为左仆射,伊籍为右仆射。
庞统为护国大将军,总领益州军务。
吴懿为车骑将军,周仓为骠骑将军。
范长生为天师道大祭酒,敕封天师道为护国神教。
天师道在益州境内道观修建、法事祈福等一切用度,皆由国库承担。
刘备兑现了昔日对范长生的承诺,只为了换取天师道对他的大力支持。
天师道在益州根深蒂固,信众百万。
这一敕封,无异于将宗教与政权牢牢捆绑。
大典的喧嚣渐渐散去,刘备却独留庞统、董和、许靖于偏殿。
陛下。庞统率先开口,刘昆已据长安,北地、关陇、河北、河东、豫兖、荆扬皆为其囊中之物。我军若欲北图,当以汉中为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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