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特种兵逃跑的前车之鉴，公司对她看得极严，将她牢牢控制住了。”
“公司从她身上提取了基因样本，与总部联合研究，最终开发出了第三代‘神恩试剂’。”
“第三代试剂，能将‘超级士兵’的改造成功率提升到20%。”
“副作用更小，能力也更强，最强的个体甚至能堪比基因解锁率10%的真正进化者的力量。”
“但是…”吕杰顿了顿，“依旧无法开启基因锁，无法吸收能量，没有【量子感知】。”
听到“小女孩”三个字，陈浩宇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呼吸急促起来，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那个小女孩！她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
吕杰茫然地摇摇头：“不知道名字…公司内部都叫她…代号‘女王’（Queen）。”
“看上去年纪很小，大概…八九岁的样子。”
陈浩宇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照片，递到吕杰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正是陈小婉。
“你看清楚！是她吗？！”
吕杰的目光落在照片上，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这是…女王的照片！”
“你怎么会有女王的照片？！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陈浩宇一把揪住吕杰的衣领，因为激动，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
“少特么废话！”
“快说！她现在在哪里？！”
“还有！你知不知道一个叫陈建海的人？！”
吕杰被他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摇头。
“陈建海…没听说过这个人。”
“女王…女王被控制着，一直…一直保持在休眠状态，就在…就在黑水市创世公司研究中心的地下五层！”
陈浩宇指了指墙角那个银色的金属箱子，眼神锐利如刀。
“这个箱子里装的，就是第三代‘神恩试剂’？”
“你们为什么要把它送给军方？你们和军方之间有什么交易？”
吕杰沉默了，脸上浮现出极度痛苦和屈辱的神色。
过了许久，他才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般，悠悠地开口。
“是…是第三代‘神恩试剂’。”
“是公司…支付给军方的‘酬劳’。”
“酬劳？”冷陶皱起眉头，“什么酬劳？”
吕杰惨笑一声，眼神空洞。
“不然…你以为公司哪里来的这么多…受试者？”
“甚至…受试者中还有一些身体素质极高的士兵？”
冷陶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瞪大了眼睛，失声惊呼。
“你是说…这些受试者…是军方…贩卖给创世公司的？！”
吕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疲惫地、近乎麻木地点了点头。
“驻扎黑水市的这支军队…他们的首领，早就被手下暗杀了。”
“现在的他们…不过是一群披着军队皮囊的豺狼。”
“畜生啊！”
“这帮狗杂碎！简直毫无人性！”
冷陶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他狠狠一拳砸在旁边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震落一片灰尘。
陈浩宇的眼神冷得像冰。
他盯着吕杰，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给我们说了这么多秘密，难道不怕公司和军队的人，把你抹杀吗？”
吕杰浑身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随即，他脸上露出一抹浓浓的自嘲。
“我…我本来是黑水市退役军人事务局的一个普通公务员。”
“病毒爆发后，我带着我的妻子和儿子，好不容易才逃进了军方的庇护所。”
“可谁知道…他们以安全转移为借口，把我们…把我们一家三口，都转手卖给了创世公司！”
“我和我的妻子都成了第一批‘神恩试剂’的受试者。”
他的声音哽咽，眼中充满了血丝和绝望。
“你知道吗？看着身边那些和你一样，曾经鲜活的同胞，一个个在痛苦中死去，或者变成嘶吼的丧尸…那种恐惧…那种绝望…”
“也许是我运气好，又或者说…是我倒霉透顶。”
“我活了下来，成了这不伦不类的‘超级士兵’。”
“我的妻子…她就没那么幸运了…”
“现在，公司用我的儿子来控制我，我不得不对他们唯命是从。”
他抬起头，空洞的眼神扫过陈浩宇和冷陶。
“你们说，现在的我，和外面那些行尸走肉的丧尸，又有什么区别？”
“这次运输任务，就算我们成功把东西送到军方手里，我对公司来说也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们这四个一代试剂的‘残次品’，本来就是被放弃的。”
“公司打算把我们留在军方那边，‘配合’他们开展超级士兵的改造计划…”
“说白了，就是把我们当成用完就扔的垃圾，最后的利用价值罢了，而且我的寿命最多也就能维持两三年，我死了倒不要紧，可我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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