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辛锐和秦桑已开始搜寻秦父踪迹。秦桑仔细观察着草木痕迹,神色专注。辛锐跟在一旁,不时为她拨开荆棘,动作笨拙却细心。
“这里...”秦忽然蹲下身,拾起一块破碎的衣料,“是家父的衣裳!”
辛锐忙凑过去看:“看这痕迹,像是被什么勾破了...往这边去了!”
两人循迹往前,萧承玉和祁明轩也跟了上去。越往山林深处,路径越是难行。祁明轩自然地伸手扶住萧承玉:“殿下小心。”
他的手掌温暖有力,萧承玉微微一颤,却没有挣脱。
忽然,前头传来辛锐的惊呼。二人急忙赶去,只见一处陡坡下,辛锐正扶着一个昏迷不醒的老者,秦桑跪在一旁,泪流满面。
“找到秦老先生了!”辛锐抬头道,“摔伤了腿,昏过去了!”
祁明轩立即上前查看伤势:“腿骨断了,需立即救治。”他撕下衣襟,利落地为伤者固定伤腿,动作娴熟,竟是通晓医术。
秦桑感激地看着他:“多谢祁公子...”
“先别说这些。”祁明轩沉稳道,“得尽快将人送回医治。锐表弟,你背老先生,我在旁护着。秦姑娘,烦你在前开路。”
安排得井井有条。辛锐背起秦父,祁明轩在一旁扶持,秦桑在前清除障碍,萧承玉则跟在后面照应。
下山路滑,走到一处陡坡时,辛锐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祁明轩急忙去扶,却被带得一个趔趄——
“小心!”萧承玉下意识伸手去拉,却被惯性带得向前扑去!
电光石火间,祁明轩猛地转身,将她牢牢护在怀中,自己的后背却重重撞在树上!
“明轩表哥!”萧承玉惊惶抬头,只见他脸色苍白,却仍强笑着安慰她:“臣无事...殿下可伤着了?”
他呼吸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额发,两人距离极近,近得能看清他眼底自己的倒影。萧承玉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我...我没事...”她慌忙想退开,却被搂得更紧。
“别动。”祁明轩声音低哑,“有蛇。”
萧承玉顺着他目光看去,果然见一条青蛇从旁滑过,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待蛇远去,祁明轩才松开手,神色恢复如常:“让殿下受惊了。”
萧承玉低着头,耳根发热:“多谢表哥...”
前头辛锐闻声回头:“怎么了?”
“无事。”祁明轩淡然道,“快些下山要紧。”
一行人终于平安回到山下别院。太医早已候着,急忙为秦父诊治。
等待时,萧承玉见祁明轩面色不佳,悄声问:“表哥方才是不是伤着了?”
祁明轩微笑:“些许小伤,不碍事。”
“我看看。”萧承玉不容分说,绕到他身后,果然见月白长衫上渗着血迹。
她不由分说拉他进偏厅,命人取来伤药:“转身,我看看。”
祁明轩还想推辞,见她神色坚持,只得依言转身。萧承玉轻轻掀开他后襟,只见一道深紫淤痕横贯背部,擦破处血迹斑斑。
她心头一紧,手上动作不由放柔,小心地为她清洗上药。指尖触及他温热的肌肤,能感受到其下紧绷的肌理。
“殿下...”祁明轩忽然轻声唤她。
“嗯?”
“臣可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萧承玉手上不停:“表哥请问。”
“那幅画...”他声音低沉,“殿下可是...厌弃了?”
萧承玉动作一顿。良久,才轻声道:“并非厌弃...只是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不明白表哥为何...为何待我这般好。”她声音渐低,“又为何要作那样的画...”
祁明轩沉默片刻,缓缓道:“臣待殿下好,是因为殿下值得。作那画...”他苦笑,“是臣僭越了。只是那日见殿下在花丛中欢笑,忽然觉得,若能将那一刻永恒留住,该多好。”
萧承玉心中震动,一时无言。
药上好了,她为他整理衣襟,指尖不经意划过他颈侧。祁明轩微微一颤,忽然握住她的手。
“玉儿...”他第一次这般唤她,声音喑哑,“臣的心意,你当真不明白么?”
萧承玉抬眸,撞进他深邃的眼眸中。那里面的情绪太过浓烈,让她心慌意乱。
“我...”她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辛锐的声音:“太医说秦老先生无碍了!”
萧承玉如蒙大赦,慌忙抽出手:“我去看看!”说着匆匆离去。
祁明轩望着她逃也似的背影,唇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
回宫的路上,萧承玉心乱如麻。祁明轩方才那番话,分明是...
“玉儿?”萧承睿骑马护在她车驾旁,探头问,“怎么魂不守舍的?可是累了?”
萧承玉勉强笑笑:“有些乏了。”
一旁并辔而行的阿史那云忽然道:“我看不是乏了,是心事重重。”她冲萧承玉眨眨眼,“是不是为着某位祁公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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