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脸埋进他温暖的颈窝,感受着熟悉的气息。
她的阿湛,即便忘记了所有,潜意识里,依旧会对她心软。
“你再和我说说,我的从前是什么样?”
慕容婉低声啜泣着,断断续续地诉说......
苏湛安静地听着,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这种感觉出奇的踏实。
“悠悠……我们的女儿,她在哪儿?”
慕容婉吸了吸鼻子,在他颈边轻声讲述起来,从悠悠出生,到她咿呀学语的有趣模样......
苏湛认真地听着,试图从这些温暖的碎片中,找回被遗忘的身份和过往。
不多久,慕容婉困顿得睡着了。
他有些迟疑地,最终还是伸开手臂,将她揽靠在自己怀里,动作带着熟稔。
几日后的傍晚,苍狼设下款待中原使臣的晚宴。
雪枭伤势未愈,脸色苍白地靠在铺着厚厚兽皮的座椅上。
侍女端来肉汤,她却不接,只抬眼望着苏湛,声音带着虚弱的撒娇:“风,我手臂没什么力气,你…喂我好不好?”
苏湛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坐在对面的慕容婉却已放下手中的骨筷,
“雪枭姑娘有伤在身,不便动弹,我来吧。”
她伸手去接侍女手中的汤碗,仿佛只是尽地主之谊,虽她才是客。
苏湛看着她平静无波的侧脸,心底却猛地一刺。
为什么要让她来做这种事?
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心疼涌上心头。
欠雪枭救命之恩的是他,为何要让他的……(他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觉得她不该受此委屈)的妻子来承受这份尴尬?
他抬手挡开了慕容婉伸出的手,抢先一步接过了汤碗,“我来,你坐下好好用餐。”
雪枭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就着苏湛的手喝了一口汤,甜腻道:“风,你对我真好。我就知道,你是在乎我的。”
慕容婉的手僵在半空,随即缓缓收回。
她看着苏湛喂汤的侧影,看着雪枭满足依赖的笑容,感觉自己像一个突兀闯入他人温馨画面的多余之人。
她默默垂下眼帘,悄然起身,无声地退出了喧闹的宴席。
苏湛瞥见她离去的背影,握着汤碗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出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我到底在做什么?
他心中一片混乱,方才她转身前,那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是伤心吗?
营地里的氛围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慕容婉。
喜庆染红的兽皮,点缀着原本朴素的帐篷;
新打造的银器在日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往来穿梭的族人见到苏湛,无不热情地招呼着“未来姑爷”、“风兄弟,婚期定在何时?我们可都等着喝喜酒呢!”。
这些话语,如同细密的针,绵绵不断地扎在慕容婉的心上。
更让她窒息的是那无处不在的“注视”。
她去溪边想静静待一会儿,总有白狼族妇女“恰好”来浣洗衣物,大声谈论着圣女与风勇士的天作之合;
她去找苏湛,立刻便有彪悍的勇士上前,“慕容使者,雪原危险,稍安勿动,属下奉命保护您的安全。”
这名为保护,实为监视的举动,彻底断绝了她与苏湛任何单独接触的可能。
而苏湛,因着那份沉重的恩情与众人皆知的婚约,每日仍需去探望雪枭。
这日,侍卫长几个引开监视的人,慕容婉好容易去找苏湛,听到的却是里面传来苏湛温和的低语,以及雪枭带着笑意的回应。
此情此景,让她恍如回到了很久以前。
那时,萧楠不也正是这样,周旋在她与长公主之间吗?
他对长公主关怀备至,而她这个原配,只能懂事地、安静地退到阴影里,独自咀嚼那份被分割的痛楚。
为什么……历史又要重演?
难道我慕容婉,注定无法拥有一份完整、纯粹、无需与他人分享的挚爱吗?
她感觉,自己和苏湛之间,隔开了一道万丈深渊。
那个曾与她耳鬓厮磨、许下白首之约的夫君,如今只是一个顶着名字、对她感到困惑又陌生的男人。
五六日后
慕容婉正在自己帐中与几名随行属官商讨与周边部落开通小型边贸集市的具体细则,帐帘被掀开,苏湛走了进来。
他手中端着一盘洗干净的、红艳艳的野果。
属官们见状,识趣地告退,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帐内一时安静下来。
苏湛将果子放在她面前,“慕容婉,你……这两日都没来找我,是公务太繁忙了吗?可有需要我帮忙之处?”
慕容婉没有看他,只是盯着地图上的标记,声音平淡:“没有。”
气氛有些凝滞。
苏湛看着她疏离的侧脸,心中莫名空落。
他拿起一颗最红的果子,递到她手边,“你快尝尝这个,看甜不甜?”
这是他今日特意绕远路,攀上一处险峻的崖壁才摘到的,手心还被尖锐的岩石划破了几道口子。
他将手缩回身后,不想让她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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