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墙上，手里攥着那本刚记下的符号笔记，心跳还在狂跳。陈智站在我旁边，喘得像条狗。
“你说那个穿长袍的家伙到底是谁？”他抹了把汗，“不会真是李家老祖宗吧？”
“要真是李家老祖宗，早该成灰了吧。”我翻了个白眼，“除非他也被封印在这儿，活了几百年。”
“你还真敢想。”陈智咧嘴一笑，但笑容很快又收了起来，“不过……他说的那个‘九曜齐聚’，听着挺邪门的。”
“邪门的事咱们见得还少吗？”我合上笔记本，拍了拍封面，“先回去，这些符号得好好研究一下。”
我们收拾好装备，走出老宅时天已经快亮了。阳光洒在脸上，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回到住处后，我把笔记本摊开，摆在桌上，开始对照之前记录下来的玄鸟遗宫符文。陈智也凑了过来，一边啃着泡面一边嘀咕：“这玩意儿长得差不多，可排列顺序完全不一样。”
“你吃东西能不能慢点？”我皱眉看他，“你这是在糟蹋文物资料。”
“哪有那么夸张。”他含糊不清地说，“我这是用实际行动支持你的研究。”
“行吧。”我没再理他，继续盯着那些符号。
整整一天过去，我们俩几乎没怎么合眼，只顾着比对、画图、查资料，甚至翻出了几本关于甲骨文和商周铭文的老书。结果却是越看越迷糊。
“不对劲。”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些符号虽然看起来像是同一体系的文字，但它们的组合方式更像是某种密码，不是单纯的语言。”
“密码？”陈智放下筷子，“你是说有人故意加密过？”
“很有可能。”我点头，“而且加密的方式可能很复杂。”
“那你打算怎么办？直接破解？”
“先试试有没有规律。”我拿出纸笔，开始将所有符号按出现频率排序，“如果这是某种语言体系，那它一定有自己的语法结构。”
“你这不是考古学家干的活吗？”陈智苦笑着摇头，“咱们俩算什么？民间术士加古籍爱好者？”
“别打击士气啊。”我瞪他一眼，“咱们可是破过不少大案子的人。”
“是是是。”他举起双手，“女强人，请继续。”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们尝试了多种解码方法：替换法、象形对应、数字转换、甚至用八卦卦象去套——全都失败。
“这玩意儿简直不是给人看的。”陈智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谁设计的这玩意儿，脑子怕不是被驴踢过。”
“你要是觉得难，那就说明它真的很重要。”我咬牙坚持，“越是复杂的加密，代表隐藏的信息就越关键。”
“可问题是，我们现在连个突破口都没有。”他叹了口气，“你看看这些符号，全是重复的，但又没有明显的意义指向。”
我低头看着纸上密密麻麻的符号，心里确实有点发虚。明明就在眼前，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膜。
“也许……我们遗漏了什么东西。”我喃喃道。
“什么东西？”陈智问。
“比如……时间。”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那个穿长袍的人说‘当九曜齐聚，血月降临’，会不会这些符号的解读方式跟星象有关？”
“你是说……要用天文数据来破译？”陈智瞪大眼，“这难度是不是太高了？”
“高也要试。”我一拍桌子，“不然咱们只能在这里耗死。”
于是，我们又一头扎进了天文资料里。翻找古代星图、查找九曜运行周期、对比历史上的血月记录……
结果依旧毫无头绪。
“不行了。”陈智终于撑不住了，往沙发上一躺，“我脑子都快炸了。”
“你先歇会儿。”我喝了口凉透的咖啡，继续盯着那堆符号，“我总觉得差一点就能解开。”
“差一点……”他嘟囔了一句，翻了个身，“你现在像个疯子。”
我没搭理他，继续分析每一个细节。
直到第二天清晨，我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手指也被铅笔磨出了一层茧。
“等等。”我忽然停住笔尖，“这些符号……好像不是线性排列的。”
“什么意思？”陈智迷迷糊糊地抬头。
“你看这个。”我指着其中一个符号，“它出现在不同的位置，但每次出现的时候，周围都有一个共同点。”
“共同点？”
“就是……相邻的两个符号之间，总有一个角度变化。”我快速画出几个符号的位置关系，“如果我们把这些符号连起来，是不是能组成某种图形？”
“你是说……这是种图形密码？”陈智坐直了身子。
“有可能。”我立刻开始重新排列所有符号，按照它们之间的角度连接起来。
几分钟后，一张模糊的图案浮现在纸上。
“这……好像是个圆盘？”陈智眯着眼睛看。
“不对。”我摇摇头，“更像是……一个星盘。”
“星盘？”他愣了一下，“你说的是那种古代用来测算星象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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