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终南山里的玄微阁
终南山的云雾在量子极光中翻涌，陈凡握着半块混沌元玉，每一步都踏碎时空晶体。苏夜离残留的意识在元玉中低语："乾位三百步，震宫取坎水..."他后颈的胎记与山体共鸣，岩壁上的《连山易》卦象逐一亮起。
山巅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轰鸣，整座山体如魔方般旋转重组。青铜巨门从虚空中浮现，门环是衔着量子芯片的螭吻，瞳孔里跳动着与陈凡胎记相同的金芒。
门内射出刺目强光。陈凡跨过门槛的刹那，纳米级的尘埃攀附全身，织成玄色道袍。眼前的玄微阁颠覆所有认知——青铜浑天仪与量子计算机共生，机关木鸢绕着光子云团盘旋，炼丹炉里沸腾的竟是液态灵能。
"你迟到了二十年。"穿素纱襦裙的少女从全息图中走出，眉眼与苏夜离一般无二，腰间却系着天枢的银质腰牌，"我是玄微阁主脑‘太乙’，苏夜离的克隆体。"
承影剑突然出鞘，剑尖抵住少女咽喉。林小棠的虚影在剑身显现："她脊椎里埋着归墟之锚！"
太乙轻笑挥手，四周场景骤变。陈凡看见婴儿时的自己躺在青铜棺内，苏夜离正将元玉碎片烙入他后颈；看见陈青璃带着天枢特工潜入阁中，在量子计算塔内植入病毒；更看见太乙在无数个深夜，对着苏夜离的克隆培养舱落泪。
"玄微阁早被渗透了。"太乙扯开襦裙，露出后背的青铜锁链，"这是初代守玉人留下的‘大衍锁’，只有混沌元玉能斩断。"
陈凡的胎记突然灼烧。空识界穿透幻象，他看见太乙的量子心脏里蜷缩着苏夜离的残魂，每根血管都连着天枢的监控光纤。
青铜棺突然震动。陈凡按太乙指示将元玉嵌入棺盖，棺内喷出的灵能雾气中，苏夜离的量子化身缓缓凝聚。"别信她..."虚弱的魂体贴在他耳畔，"太乙已被夜无殇污染..."
太乙的瞳孔突然裂开，射出暗红血丝。整座玄微阁开始畸变，青铜浑天仪伸出机械触手，炼丹炉里爬出半人半蛇的怪物。林小棠的虚影操控承影剑斩断触手："快进量子计算塔！核心里有对付夜无殇的..."
山体突然剧烈震动。天穹集团的黑色SUV冲破山门，陈青璃踩着时空晶体走来，身后跟着七十二具历史尸傀。
陈凡抱着苏夜离的魂体冲进塔心。六十四面量子镜组成太极阵，每面镜子都映出不同时空的玄微阁。太乙的尖啸从四面八方传来："启动灵能共鸣！你想看真相不是吗？"
当陈凡将元玉按进控制台时，整座终南山脉亮起《河图》纹路。量子镜中的画面让他窒息——全球108处灵能节点正在过载，天穹集团的粒子对撞机把历史尸傀转化为能量，太平洋上空已经撕开维度裂缝。
苏夜离的魂体突然实体化，她吻住陈凡的唇渡来金血："记住这个坐标...灵能对撞实验的原始数据藏在..."话未说完，太乙的机械触手贯穿她的胸膛。
承影剑感应到主人危机，剑身浮现出完整的《归藏易》。陈凡的空识界彻底觉醒，视线所及之处的机械怪物尽数量子化。他抱着苏夜离逐渐透明的身躯，看见她心脏处的元玉碎片里，封存着二十年前母亲植入的灵能公式。
"去上海灵能对撞中心..."苏夜离最后的光点没入他胎记，"那里有夜无殇复活的..."
山体崩塌的轰鸣吞没余音。陈青璃踩着霍去病尸傀的肩膀跃来，手中归墟之锚刺向陈凡后心。量子计算塔在此刻过载爆炸，陈凡坠入时空乱流前最后看到的，是太乙抱着苏夜离的培养舱痛哭，以及陈青璃从废墟中捡起的灵能共振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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