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莫苒苒坐上车,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胸口闷闷的疼。
她怔怔地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给商砚发消息:【秘书转达的那些话,是你的意思吗?】
这次商砚没有视若无睹,一分钟后,回了个‘嗯’。
好像吝啬与她多说半个字。
莫苒苒盯着那个字,眼眶止不住地发酸。
她从这个简单的回复里,意识到了男人的冷漠。
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而一切的根源,是那天她没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案。
莫苒苒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她喜欢商砚,但她是独立的个体,她找到了亲人,理所当然地拥有了亲情。
许念安的行为伤害到了商砚,但这件事情不是不能解决,远没有到非此即彼的极端的地步。
此前她一直在想,要怎样和商砚开诚布公地谈一谈,把所有的事情,包括她对他的感情,都毫无保留地谈一谈……
但现在,似乎没有这个必要了。
商砚的态度已经给出了答案。
他想要她只听他的话,只把他当成最重要的人,但她显然做不到。
也许曾经的她是可以的,但她有过前车之鉴,尽管商砚从未做过伤害她的事,但她早已经不是守着爱情抛弃所有的小女生了。
就这样吧,她想。
如果这是商砚的决定的话。
莫苒苒指尖止不住地发颤,泪水不知不觉滑落下来,在衣服上身晕开一团潮湿的痕迹。
她的视线被眼泪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又重新变得清明。
一夜没睡的脑子仿佛变成了迟钝生锈的机器,她指尖悬停在屏幕上方,很多无法宣之于口的分手发言也失去了敲打成字的力气。
好一会儿,她忽然又意识到,她和商砚的关系,好像不必走分手这一步。
金主和情人的关系,从来都是单方面的。
金主需要,她就存在。
金主厌烦,她便离去。
她用自己的价值换取金主的庇护,本身就是一场交易。
只是她不知不觉忘了这个事实,以为她和商砚是平等的恋爱的关系。
甚至包养这层关系,还是她自己提出来的。
她最终没有敲打出多余的字句,回了一个‘好’字,而后扔开手机,回到别墅。
以最快的速度叫来家政,将自己的东西一件不落的收拾打包干净,运回了阳光小区。
做完这一切,她找了个酒店,昏天暗地地睡了一天一夜。
翌日醒来,继续工作。
感谢赵姝,将她的行程安排得没有一点多余的时间去伤感。
只有偶尔。
晚上喧嚣褪去,非常安静的时候,她独自躺在酒店的床上,会被压在心底的负面情绪所淹没。
重新投入到剧组拍摄当中,莫苒苒尽量把自己的时间填满。
可能是一种逃避,但是是目前最能够让她快速冷静且不会胡思乱想的方式。
——
时隔三个月,商丹青跟着老师巡演结束。
飞机一落地,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爸爸妈妈。
不过她打算给妈妈一个惊喜。
她给莫苒苒带了好多礼物,下飞机后忍住了提前打电话通知的想法,问了赵姝莫苒苒的行程,得知莫苒苒刚好回了江城,她便直接和祁叔回到家。
刚进院子就觉得不对。
家里好冷清的样子,院子里的花开得很艳,但是无人修剪,姿态各有各的潦草随意。
大门进去一路都是落叶,春风拂过,整栋别墅显得非常荒凉。
即便是小小年纪的商丹青,也从这种荒凉冷清中察觉到不对劲。
她松开祁管家的手,快步冲进客厅。
入目所及,所有的家具都盖上了一层防尘布,空气中弥漫着灰尘的气息。
商丹青抱在手里的卡通背包砰地脱手落地。
“妈妈?”
——
TK集团总部大楼。
总裁办公室里,商砚刚刚结束一个超时长的会议。
最近他的情绪愈发暴躁,底下的人越来越害怕,越害怕就越小心紧张,越紧张就越容易出错,恶性循环。
总部高管这段时间总觉得像做梦一样,仿佛回到了商氏内斗,公司大洗牌的那段时间。
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只有沈闻知道原因。
但他劝了,没用。
商砚骨子里的偏执占据了上风,他在跟自己较劲。
沈闻端来一杯咖啡放在桌上,手机里全是李医生发来的暴躁的语音,让他提醒商砚去体检复查。
沈闻因此联系了莫苒苒,后者没接到电话,只后来让那个叫白雪的助理转达,表示她无力干涉商总的任何决定。
并希望他注意身体。
沈闻第一次见识到了两个犟种的威力。
唯一让人欣慰的,大概就是公司的财务报表。
不管是TK集团,还是行风娱乐,商砚和莫苒苒都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默契。
就在沈闻在心里斟酌着怎样劝商砚去医院复查身体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人狠狠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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