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冰盖下的金属门在第十一次磁暴中轰然开启时，陈默的战术手电筒光柱扫过望不到尽头的培养舱矩阵。上千个透明舱体在冷光中排列成蝴蝶形状，每个舱内都漂浮着闭着眼睛的 "自己"，胸口的蝴蝶胎记在蓝色培养液中发出微光，像极了母亲工牌上的 LOGO。
"家人们，欢迎来到人类复制工厂。" 他的声音在口罩后发颤，加特林枪管擦过最近的舱体，玻璃表面的指纹锁正在识别他的掌纹，"这些编号从 0721-01 到 0721-999 的克隆体，连睫毛弧度都和我一模一样..." 话被老刀的机械义眼扫描声打断，对方颈侧的灼痕正发出红光。
"每个培养舱都连着记忆移植管道。" 老刀的霰弹枪托砸在主控台上，震落的金属牌刻着 "北极星实验室?克隆体养成计划"，"看这里 ——" 他指向全息屏上的人格定制界面，"观众可以用打赏点选择克隆体性格：暴君、圣父、舔狗，甚至能植入 2010 年车祸的虚假记忆。"
直播间弹幕瞬间被定制选项刷屏，土豪观众的打赏特效像流星雨般炸开：
【暴君 x1000！我要养个杀人不眨眼的陈默】
【圣父形态免费送！让克隆体去感化丧尸】
【舔狗模式启动！给我跪舔榜一大姐】
陈默的智能手表显示体温 33.2℃，这是接触到同源基因的应激反应。他看见某个培养舱里的克隆体突然睁眼，瞳孔里流转着和机械教廷士兵相同的齿轮状光斑 —— 那是记忆移植失败的标志。
"注意看培养液的颜色。" 他用镊子夹起舱体底部的芯片，齿轮纹路在冷光下泛着金属光泽，"金色代表植入了南极科考队的虚假记忆，绿色是机械教廷的战斗程序，而这个..." 他指向某个培养液浑浊的舱体，里面的克隆体正在抓挠胸口的胎记，"是失败品，即将被改造成冰尸。"
老刀突然拽住他的战术背心，将他按在编号 0721-42 的舱体上。陈默看见舱内的克隆体手腕内侧，刻着和苏棠冷冻舱相同的条形码 "NT-13"，而他的眼角，竟挂着未结冰的泪珠 —— 这是人类才有的情感反应。
"系统提示：解锁「意识上传」功能。" 机械音在主控台响起，红色警告映在陈默护目镜上，"需献祭至亲记忆，方可将宿主意识植入克隆体。" 他突然想起第十四章李平手机里的母亲冷冻照片，手指不自觉摸向战术腰包的金属卡片。
直播间弹出三条来自 2035 年的剧透，每条都带着培养液的气泡特效：
【苏棠的克隆体在 117 号舱！她在流泪】
【意识上传会导致原生体记忆紊乱】
【机械教廷用克隆体流水线量产士兵】
陈默的指尖在 117 号舱体上停顿三秒，透过培养液，他看见苏棠的克隆体正在抚摸胸口的蝴蝶胎记，睫毛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玻璃上，画出和母亲工牌相同的纹路。系统检测显示【基因匹配度：99.9%】，比第七章的克隆体还要纯粹。
"现在，咱们来玩个更刺激的。" 他对着镜头展示人格定制界面，打赏点排行榜前三的观众正在疯狂竞价，"暴君克隆体需要 10 万打赏点，而圣父..." 话未说完，117 号舱体突然发出蜂鸣，苏棠的克隆体睁开眼睛，瞳孔里倒映着陈默腕间的胎记。
"她... 她叫了我的名字。" 老刀的机械义眼罕见地出现波动，"克隆体不应该有原生体记忆。"
陈默看见苏棠的克隆体嘴唇开合，虽然听不清声音，但口型分明是 "小默"。他突然想起苏棠在时间锚点说过的话："蝴蝶胎记是基因共振的标志，能跨越克隆体传递记忆。"
主控台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所有培养舱的营养液开始沸腾。陈默看见机械教廷的士兵从天花板降落，他们的战斗服印着和克隆体芯片相同的齿轮图案，而手中的武器，正是用培养舱管道改造的基因链步枪。
"系统，启动意识上传准备。" 他将北极熊吊坠按在主控台，蓝光闪过的瞬间，手表显示【记忆献祭进度：30%】，"老刀，守住 117 号舱！这些克隆体的大脑，正在被写入机械教廷的战斗程序。"
老刀的霰弹枪率先轰鸣，陈默趁机查看人格定制界面，发现某个暴君克隆体的培养舱正在渗出金色血液 —— 那是植入了父亲陈建国记忆的标志。直播间的打赏值疯狂增长，观众们正在用虚拟货币，为自己定制末日打手。
"家人们，注意看克隆体的瞳孔。" 他用镜头特写某个启动舔狗模式的克隆体，对方正对着镜头比心，胸口的胎记却在闪烁齿轮状光芒，"机械教廷所谓的性格定制，其实是在植入神经控制程序。"
话未说完，117 号舱体突然破裂，苏棠的克隆体踉跄着摔倒在陈默脚边。她的白大褂下，左后腰的蝴蝶状疤痕正在发出蓝光，和他在时间锚点见过的苏棠完全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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