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穿透云层,降落在一片陌生的土地。这一次,他们选择了远行,目的地是相隔重洋的南非。航程漫长,苏鹊年让鹊喜靠在自己肩上,细心地为她盖好毛毯。“睡吧,姐姐,醒来就是另一个世界了。”他低声说,声音像羽毛拂过心尖。
【异域的风与旷野】
开普敦的桌山云雾缭绕,像是上帝铺就的洁白桌布。他们乘缆车而上,脚下是蔚蓝的天际线与波光粼粼的大西洋。风极大,几乎站不稳,苏鹊年自然地站到风口,为她挡住大部分强风,手臂牢牢环着她的肩。“看那边,”他指向远处海面上跃出的一抹银色,“是鲸鱼尾巴!”
真正的震撼在克鲁格国家公园。晨曦微露,越野车在稀树草原上颠簸前行。空气里弥漫着青草与尘土混合的原始气息。长颈鹿迈着优雅的步伐从车旁经过,睫毛长而卷,眼神温驯。斑马群低头饮水,黑白的条纹在阳光下晃眼。一只猎豹慵懒地趴在合欢树的枝桠上,尾巴悠闲地垂下。
“和国内的动物园完全不同,”鹊喜轻叹,眼睛因惊叹而睁大,“这里是它们的王国,我们才是闯入者。”
苏鹊年笑着点头,递过望远镜:“我的女王,请检阅你的…呃…动物臣民?”他总有无穷的俏皮话。
最惊喜的莫过于遇到一群大象家族。一头小象笨拙地跟在母亲身边,用鼻子卷起泥土洒在自己背上,憨态可掬。鹊喜看得入神,忽然感觉手被紧紧握住。苏鹊年眼神专注地看着她,背景是广袤的非洲草原和悠然的巨兽,他轻声说:“喜喜,我们以后带宝宝再来,好不好?”他的语气自然得认真,好像她一点的迟疑都能让眼前这个大男孩嚎哭出来。他总是不经意间在她心里投下一颗巨石,漾开层层涟漪。她脸一热,别开视线,却没抽回手,只轻轻“嗯”了一声。他得寸进尺地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回溯*笃定】
风景在变,从草原到海滨小镇豪特湾,海豹岛上成千上万的海豹在礁石上嬉戏吵闹,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海洋气息。旅途中,鹊喜偶尔会想起从前。
想起暧昧初期,她因五岁年龄差和即将面临的跨国恋而犹豫退缩。他开玩笑地提起“女大三抱金砖”,“好可惜,差点就能抱两块金砖了!”她惊讶:“你连这都知道?”他却认真起来:“年龄不是问题,又不是大五十岁。如果是五百岁也不错,仙人之恋更酷哦!”他总是这样,用天马行空的想象化解她的顾虑。
“多接触我,你就更了解了。异国文化很吸引人,我们很互补。”
“可是距离呢?我闺蜜当年跨省恋都艰难,我们这可是跨国,跨了多少个国了?”他那时眼神灼灼,“距离的话,我会来中国生活。喜欢你,以后会变成爱。爱中国,更爱你。”他甚至开玩笑:“而且我是外国人,衰老更快,到时候我显老,姐姐别嫌弃我。”她当时故意撇嘴:“不要,不喜欢丑的老的。”心里那点坚冰,却早已被他笨拙又真诚的火焰烤化。
他追求她的方式,并非只有甜言蜜语。知道她喜欢手工和书写,他投其所好,却远超预期。他亲手做了尼泊尔纸的手账本,页角压着干燥的当地花草;拍立得照片旁是他工整的中文注释:“今日晴,姐姐笑了三次”;手工打造的银饰(他牢记她只能佩戴真金白银,说她“身体珍贵”),设计独特,刻着他们名字的缩写;甚至有一条神奇的毯子,叠起来便是一束永不凋谢的玫瑰。他用水果籽制作耳环,在网上学习各种新奇手工,将他作为设计师的才华全部倾注于给她的小惊喜上。
她曾说:“你跟我亏了,我好像没什么能给你。”
他却摇头:“喜喜,你存在本身,就是给我的最大馈赠。你回应我的每一个笑,写给我的每一张纸条,为我做过的饭,都是无价之宝。是我赚了。”
她并非被动接受者。她也为他织围巾,尽管针脚偶尔不齐;她记录下关于他的点滴,写成诗笺;她学习他家乡的菜肴,虽然第一次差点烧糊;在他因文化差异偶尔沮丧时,是她用冷静和智慧帮他分析疏导。他们的爱,是双向的奔赴与滋养。
【求婚:在世界的尽头说爱你】
旅程的最后一站,是位于非洲大陆西南端的开普点(Cape Point),传说中两大洋交汇之处。悬崖峭壁之下,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海风猎猎,吹动着鹊喜的裙摆和发丝。
苏鹊年看似如常地拉着她拍照,指尖却微微发凉。他引着她走向一处视野极佳的观景平台。忽然,一群熟悉的身影笑着从岩石后走了出来——不仅有他远道而来的父母和姐姐,还有她最好的闺蜜,以及几位他们在共同旅程中结识的、此刻“恰好”出现在这里的朋友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枝盛开的普罗蒂亚(南非国花)。
鹊喜瞬间明白了什么,心跳骤然失控。
苏鹊年松开她的手,在她面前单膝跪地。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天鹅绒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设计极其精美的钻戒,主钻旁镶嵌的宝石,竟是他偷偷收集的她那件旧毛衣上褪下的、她最珍爱的某种颜色的线絮,被巧匠封存在透明的宝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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