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趁机打压她们的气焰:“你们说我害死了奶奶,说我是扫把星。那我问你们,奶奶生病卧床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三婶,你拿着我给你的生活费,却让奶奶三天喝不上一口米汤,身下褥疮烂到见骨,这就是你的照顾?大伯母,分家之后你可曾来看过她一眼?送过一碗饭?”
她的话掷地有声,亲戚邻居们纷纷窃窃私语,他们鄙夷的看向大伯母和三婶。
这时一个身穿藏蓝色棉袄的大妈撇着嘴,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人听清:“上次我路过他们家后院,就闻到一股子怪味儿,当时还以为是啥东西坏了,现在想想,啧,造孽啊。”
旁边一个瘦削的婶子接话,她向来心直口快:“老三家的,平日里打麻将精神头足得很,一输就是好几百,轮到她照顾老人了就喊累?拿了人家小婉寄回来的钱,却不给老人吃饭,这心肠也太黑了。”
她边说边摇头,脸上满是痛心疾首。
一个平时不爱说话老者的吐槽两句:“我看是他们良心被狗吃了,老太太多好一个人,年轻时没少帮衬邻里,老太太快死了,却遭这种罪,真是家门不幸。”
他和老太太年纪相仿,能感同身受,人老了就遭子女嫌弃,说起来,他要比老太太强些,至少他儿媳妇还给他口吃的,没有她们这么坏。
他实在看不下去替老太太鸣不平。
“那个大伯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家分得干净利索,老太太的便宜没少占,轮到伺候床榻就躲得远远的,真是烂心肝。”一个年轻的媳妇抱着胳膊,斜眼看向脸色发白的大伯母。
听到他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三婶又气又恨,这帮人平时在她面前装,如今都把她和三弟媳的事都抖了出来,真想撕烂他们的嘴,看他们还说不说。
她的目光落在最先挑事的张婶,要不是这老女人揭她老底,村里人也不敢站出来说话。
她朝张婶逼近,眼神冰冷:“张嫂,你在林婉面前胡说八道什么,你是看我家还不够乱是吗?”
这么多人在场,张婶并没有畏惧她,挺直了腰板:“我张桂花在这片住几十年,从不说瞎话,老太太最后那几天,要不是我们几个老邻居看不下去,偶尔端点吃的过去,怕是走得还要早,你摸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真的尽心尽责照顾老太太了吗?”
这个质问将三婶钉在了耻辱柱上。
听到这话,三婶一股怒火直冲头顶。
下一秒,三婶面色狰狞的朝张婶扑过去,三婶猛抓她的脸。
“我撕烂你这张破嘴!”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灵堂内所有人都惊呆。
此时灵堂乱成一团,只听见三婶怒骂的声音传来:“我要打死你这个老女人,今天一起把你跟老太婆葬了。”
有人喊道:“快拉住她们。”
“像什么样子,在灵堂前打架。”
“真是反了天了。”
几个反应快的男亲戚赶紧上前试图拉架。
但三婶此刻力气大得惊人,又抓又挠,竟一时让人近不得身。
张婶也不是好惹的,起初被打的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后也怒了,一边奋力挣脱,一边伸手去揪三婶的头发。
“我让你打,让你黑心肝,老太太就是被你苛待死的。”
张婶也豁出去了,大声喊着。
这时林婉猛地站起身,冷声呵斥:“够了!”
奶奶尸骨未寒,三婶就在灵前大吵大闹,奶奶怎能安心地走。
云景见两人并未停下来的意思,快步走过去,他拽住三婶的手腕,冷声道:“三婶,闹够了吗?再动手,我不介意请你去派出所冷静一下。”
听到这话,三婶浑身一哆嗦,那股疯劲吓退了一半。
她挣扎了一下,却发现手腕像被铁钳箍住,动弹不得。
三婶看向眼神冷厉的云景,哆哆嗦嗦地说:“我……我不闹了,快把我放了。”
林婉来到三婶面前:“你除了争抢遗物,在灵堂前大吵大闹,你还会做什么。”
三婶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铁青,强词夺理:“那只镯子不能给你这个出嫁女,这是林家的东西。”
“林家的东西?”林婉举起那只翡翠手镯,在昏暗的灯光下,镯子泛着温润的光泽,“这是奶奶给我的遗物,我不能背着奶奶给你,不然就是对她最大的不敬。”
她知道奶奶给她的遗物是让她一直传承下去,她会珍藏好这只手镯。
以后传给子孙后代,让她老人家安心。
她转身,再次跪在奶奶灵前,将镯子贴在胸口,声音哽咽:“奶奶,我会替您把镯子传下去,不会让您失望。”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掉了眼泪,三婶却不甘心:“林婉,这是林家的东西,你把它还给我。”
她现在没钱用,可以拿去卖掉,得到一笔小财。
“三婶,别不要脸,这是奶奶给林婉的。你休想拿走,我劝你死了这条心,不然我不介意在奶奶面前做出一些事。”
他说的事可不是小事,而是用武力解决这件事。
三婶立马明白他的意思,顿时偃旗息鼓。
云景手段残忍,她不敢挑战他的底线。
“今天是老太太的祭日,我不闹了……”三婶找理由开脱,她是真的不敢惹云景。
云景眯起眼睛:“那只镯子还要不要?”
三婶使劲摇头:“不……不要了,给林婉。”
云景缓缓松开她的手,三婶立马躲到大伯母身后,生怕云景再次找她麻烦。
灵堂总算没人闹事了,他们几人跪在灵堂前,谁也不说话。
林婉给老太太守灵三天三夜,几乎水米未进,全凭一股心气撑着。
直到奶奶顺利下葬,那根紧绷的弦才得以松弛,她只觉得眼前发黑,头重脚轻,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奶奶已经下葬了,你去休息一下。”云景扶住她。
林婉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只是太累了,身心俱疲。
云景将她带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姚林杰没有离开,悠闲地打量这套陈旧的房子,他看向林婉:“姐,这是我们家的房子吗?”
林婉抬起头,冷不丁地说:“谁是你姐,我姓林,你姓姚,我们不是一家人。这是我爸的家,跟你没有关系。”
她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刀子,刺进姚林杰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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