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琛的喉结滚了滚,视线落在她解链扣的手上。
那双手从前喜欢替他系领带,指尖偶尔会蹭过他的领口,带着点软乎乎的温度。
现在却只执着于摘下他送的东西,指尖绷得有些直。
“我没装。”
他忽然说:“我对别人需要装吗?”
蓝羽突然就悟了,是啊,他对别人还需要装吗?
都是自然而然流露的真情实感。
对她也从来都不是假的,是发自肺腑的生理性厌恶。
蓝羽起身将项链放到裴砚琛怀里:“裴总,我们离婚了,孩子归你,我希望我们能够体面地收场。不论在你眼里我如何的拜金物质,都与你再无半分瓜葛。裴总放心,我蓝羽发誓,日后我若是再纠缠你,我出门就被车撞死,如果我对你仍然心存不轨之心,下一刻我便被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裴砚琛听着她轻描淡写地说出与他决绝的言语,盯着她再也不会回头的冰凉眼神,依然是那副老神在在的从容模样。
仿佛不论发生多么不可思议的事,都撼动不了他的心神半分。
蓝羽转身往卧室里走,边走边说:“麻烦裴总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话落,卧室的门砰的应声关上。
裴砚琛坐在沙发上,良久没动。
不知枯坐了多久,他指尖拎起链条,盯着那颗蓝宝石在他瞳孔中晃荡,在水晶灯的折射下,他的眼中流光溢彩。
他四处看了看,似在寻找什么东西。
当他在茶几上找到蓝羽的挎包时,裴砚琛伸手将小小的手提包够了过来,手指轻巧拨动,咔的一声,手包应声而开。
裴砚琛将蓝宝石项链放进包里,并随手合上,起身不慌不忙地开门离开。
……
A市的机场。
许柏年伸手接过蓝羽手里的行李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他抬手轻拍了下蓝羽的后背:“辛苦了。”
分开后,许柏年不顾李笑和简明那揶揄的眼神,拉着蓝羽的手坐到了自己车里:“我先送你回家,你先休息两天,不急回公司。”
蓝羽也确实没打算立即就回公司,她需要倒一下时差。
“我先睡一会,到了你叫我。”
许柏年将一条毯子盖在蓝羽身上,让她将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尽可能给她提供最好的休息环境。
抬头吩咐前排司机:“开车。”
机场离蓝羽的住处大概有两个小时的车程,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她困得很。
一路上,许柏年都在照顾着她,免得司机刹车的时候颠到她。
但其实许柏年的车是百万级别的,各方面性能都相对不错,并不会真的颠到蓝羽。
而且一路上,道路还算平坦,没什么需要过分注意的地方。
一直到了蓝羽的家门口,她都没有醒来。
可能是真的太累了,飞机上没睡着,倒是在许柏年的车里睡着了。
许柏年没忍心叫醒她,吩咐司机将车开到了地下停车场。
司机从后视镜里瞄了眼自家老板,嘴角抽了抽:“许总,我下去抽根烟。”
再待在这逼仄的空间里,他怕自己会尴尬死。
许柏年头都没抬,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嗯。”
司机如蒙大赦般,麻溜地开门下车。
人家两口子在一起,他在前面当电灯泡,先把自己晃死。
司机寻了个角落,香烟抽了一根又一根,也没见自家老板有新的指示。
好几次他都想问问许柏年,能不能让他打车回去,车费公司报销。
但他想了又想,勇气鼓了又鼓,始终没敢擅作主张。
许柏年盯着蓝羽的睡颜凝视,腿已经麻得没了知觉。
而蓝羽已经翻了好几次身。
直到车停在停车场的第三个小时,蓝羽才悠悠醒转。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目,身上的酸痛感顿时传遍全身。
头顶传来熟悉的悦耳声音:“醒了?”
许柏年帮她抻起身体。
蓝羽这才意识到,她现在身处何地。
“你怎么没喊我?”
许柏年帮她按摩着肩膀,缓解身上的不适感。
“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忍心叫你。”
蓝羽将头往座椅背上靠了一下,肚子里响起了咕噜噜的叫声。
许柏年轻笑:“饿了?带你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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