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神族堕落者。"初代宗主的声音发颤，"三百年前，我曾在星轨台见过他的命盘——本该是守护天地的神，却因执念入了魔。"他看向慕星黎，"他与你，有因果。"
慕星黎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发抖。
她盯着那道模糊的黑袍身影，脑海里突然闪过前世濒死时的梦境：血月之下，同样的黑袍人握着剑指向她，却在最后一刻收了力道，低哑着说"不该是你"。
"他是谁？"黎玄澈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狐尾在身后绷成笔直的线。
初代宗主摇头："我只能看到这些。
但记住，他要的，是你体内的九尾本源。"他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看了眼慕星黎和黎玄澈交握的手，"逆命的路，你们要并肩走。"
光影随着他的话音淡去，秘殿重新陷入黑暗。
慕星黎却仍望着方才光影所在的位置，心跳如擂鼓——那个黑袍人，与她前世梦中的神秘男子，轮廓竟分毫不差。
黎玄澈的狐尾轻轻缠上她的手腕，将她拉回自己怀中。
他的体温透过衣物传来，让慕星黎恍惚回到了初入宗门的那个雪夜——那时他也是这样抱着她，说"小师妹别怕，师尊在"。
"星黎。"他的下巴抵着她发顶，声音轻得像叹息，"无论前面是什么，我都在。"
慕星黎闭了闭眼，将脸埋进他颈窝。
识海里的命运图景仍在翻涌，却不再像之前那样令她窒息——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当两人走出秘殿时，晨雾正漫过千幻神宗的山门。
慕星黎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九座主峰，伸手握住黎玄澈的手。
她掌心的温度透过他的指缝传来，像是一颗刚刚点燃的火种，在这混沌的命运里，灼灼燃烧。
而那道黑袍身影的面容，此刻正在她识海最深处，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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