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师尊。"她轻轻抽回手，灵力如游龙般绕开他的压制，"我是在收归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黎玄澈的呼吸一滞。
他望着她，突然想起千年前第一次见到白璃时，她也是这样，明明遍体鳞伤，眼底却燃着不灭的火。
可此刻的慕星黎，火里多了几分他从未见过的狠厉——像是要把所有伤害过她的人，连骨带血嚼碎。
"你......"
"师尊。"慕星黎打断他，伸手抚过他眼尾的红，"我知道你怕我变成第二个白璃。
可你看。"她指尖亮起两簇光，一簇是白璃的银蓝，一簇是她自己的月白，"我分得清哪部分是她的恨，哪部分是我的。"
黎玄澈盯着那两簇光，喉结动了动。
他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慕星黎突然望向北方天际。
那里的星子本已恢复清明，此刻却有几颗突然暗了下去——是凌霄仙宗的方向。
"他们以为用轮回困我，用白璃的影子囚我。"她的声音冷得像冰锥，"可他们忘了，我慕星黎，从来不是谁的替身。"
命轮阵的紫芒渐渐消散。
慕星黎转身时，黎玄澈看见她腰间的定情玉牌泛着微光，与她眼底的银蓝交相辉映。
她的身影还是记忆中小师妹的模样，可气息却像换了个人——更强大，更锋利，也更让他心慌。
"星黎......"他轻声唤她。
慕星黎回头，银蓝的眼瞳里映着他的影子。
她笑了，那笑里有他熟悉的温度："放心，我还是我。"可话音未落，她的目光又扫过北方，"但有些人，该付出代价了。"
夜风掀起她的衣袂，将她的话吹得很远。
黎玄澈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想起神族古籍里的一句话："当命纹与轮回之力彻底融合，传承者将获得毁天灭地之能，却也会在力量中迷失本心。"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心口——那里，与慕星黎命纹相连的神族印记，正在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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