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掌心的寒晶，又摸了摸那道淡金纹路——原来这就是命运给她的答案：不是让她成为棋子，而是让她带着所爱的人，去改写棋子的命运。
"我去。"她转身面向巨龙，声音里没了虚弱，只剩前世血洗山门时的决绝，"但我要先说清楚：我不是为了什么契约，是为了守护该守护的人。
若契约敢耍花招..."她的指尖泛起九尾之力的银光，"我不介意让它再碎一次。"
巨龙的双目中同时泛起金光。
它退后三步，龙背展开一片平缓的鳞甲："请。"
黎玄澈正要跟上，慕星黎却按住他胸口："你留着。"见他要反驳，她又补了句，"我需要你在外面守着，万一我被坑了，你得带着白璃来捞我。"她转头看向白璃，后者正将冰晶收进剑鞘，目光灼灼，"白前辈，帮我看着他，别让他乱来。"
白璃的嘴角终于有了丝弧度："放心。"他的指尖划过青锋剑，冰晶在剑脊凝结成小兽模样，"若真出了事，我这把剑，能劈开苍渊的门。"
黎玄澈还要说什么，慕星黎已跃上龙背。
龙鳞贴着她的鞋底，带着太阳般的温度。
巨龙腾空而起时，她听见黎玄澈在下方喊："阿黎！
若里面有危险，你就唤我名字！
我...我就算拆了苍渊，也会找到你！"
风声灌进耳朵，慕星黎望着脚下越来越小的誓愿峰，望着那个被白璃拉住却仍在挥手的身影，忽然想起重生前最后一刻，她也是这样望着天空——那时她以为世界只剩绝望，现在才知道，原来绝望之后，还有人会在深渊边，向你伸出手。
巨龙越飞越高，云层在身侧翻涌如浪。
慕星黎正欲问苍渊秘境的方位，下方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怒吼。
那声音像从地底最深处挤出来的，带着腐土与血的腥气："契约...尚未终结..."
巨龙的龙身猛地一震，右目的灰光瞬间转黑。
慕星黎抓紧龙鳞，看见下方的誓愿峰深渊裂开蛛网般的缝隙，有墨绿色的雾气正从中涌出——那雾气里，似乎有一双猩红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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