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示意部下抬来个鎏金木箱。
开箱的瞬间，阿尔文发出威胁的低吼，里面是整套圣子规格的婚礼用品，从绣着光明符文的头纱到镶嵌圣晶的同心烛，一应俱全。
"大主教...不，新任主教说。"林恩的视线扫过楚星焕脚踝的铃铛，"既然您与龙族之主有了夫妻之实…..."
阿尔文突然变回人形落地，金发间龙角狰狞地支棱着。
他一把扯过那匹素白头纱，龙息喷吐间将其烧成灰烬。
"龙族不穿丧服结婚。"
他恶狠狠地说，尾巴缠上楚星焕的腰。
林恩的表情像是生吞了只青蛙。
楚星焕忍笑按住阿尔文蠢蠢欲动的爪子："替我谢谢主教大人。"
他随手拿起箱中的同心烛把玩，"不过我们更倾向传统龙族仪式。"
"在月圆之夜。"阿尔文突然接话，爪子与楚星焕十指相扣，"伴侣双方交换逆鳞与心血，在龙晶碑前完成永恒之契。"
楚星焕挑眉，这可不是他们商量好的说辞。
但林恩瞬间惨白的脸色取悦了他，于是他顺势靠在阿尔文肩上："到时候欢迎来观礼。"
他晃了晃脚踝补充道，"记得带贺礼。"
林恩的佩剑哐当落地。
他弯腰去捡，颈间突然滑出个吊坠，里面竟封着一小簇银发。
楚星焕眯起眼，认出那是自己三年前赠予对方的圣子祝祷发束。
阿尔文的咆哮震得峡谷落石滚滚。
林恩慌忙藏起吊坠，却见楚星焕突然从龙背上跃下，赤足踩过尖锐的碎石走向他。
每一步都带着清脆的铃响，在夜色中如同某种宣告。
"骑士长。"
楚星焕停在一步之遥，指尖轻点对方胸甲，突然拽出那枚吊坠。
"你似乎忘了私藏圣遗物是重罪。"
林恩的瞳孔剧烈收缩。
楚星焕却已经松开手，转身走回阿尔文身边。
他背对骑士，后颈新浮现的鳞纹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告诉主教。"楚星焕头也不回地说，"下次再派人监视，记得选个演技好的。"
阿尔文喷出胜利的鼻息，揽着楚星焕的腰腾空而起。
他们掠过林恩头顶，楚星焕故意让铃铛坠落到骑士面前，龙牙铃舌在触地瞬间化作齑粉，这是龙族最直白的警告。
回巢途中，阿尔文飞得又低又慢，尾巴始终缠在楚星焕腰上。
楚星焕捏了捏他发烫的耳尖："吃醋了？"
"没有。"
阿尔文硬邦邦地回答，却突然俯冲扎进云层。
楚星焕在急速坠落中大笑，银发与阿尔文的金发在气流中交织成耀眼的光带。
黑龙贴着峡谷底部拉升时，他趁机咬住对方耳尖："撒谎的龙要吞一千根针。"
阿尔文突然变回人形抱着他落在温泉边。
水汽氤氲中，楚星焕发现对方的金瞳完全变成了竖瞳，鳞纹从颈侧蔓延到脸颊，这是龙族情绪极度波动的征兆。
"他碰过你哪里？"
阿尔文声音嘶哑，爪子轻轻圈住楚星焕手腕，"这里？"
另一只手抚上他腰侧，"还是这里？"
楚星焕突然意识到阿尔文不是在吃醋，而是在确认某种更深刻的东西。
契约让他们的记忆相通，但三年前那段被封印的时光里，或许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只有你。"
他捧住阿尔文的脸，拇指擦过那些发烫的鳞纹。
"从前世到今生，从记忆到灵魂。"
他主动贴上对方的唇，"都只有你。"
阿尔文的吻带着龙息的热度，几乎要将他融化。
分开时楚星焕发现自己的指尖也浮现出鳞纹，与阿尔文的纹路完美契合。
更奇妙的是，他竟能通过这些纹路感受到对方翻腾的情绪。
不安、占有欲，还有深埋的恐惧。
"林恩曾经…..."阿尔文突然开口，又硬生生刹住。
楚星焕引导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说下去。"
"三年前圣战前夜。"阿尔文的爪子无意识收紧，"我看到他把你按在祈祷室的窗台上..…."
鳞片缝隙迸出零星火星。
"你明明能挣脱，却放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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