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货币生命体同时自爆。纯粹的价值冲击波横扫天地，灰色天秤寸寸碎裂。夜无天发出不甘的惨叫，身体在光芒中化为虚无。初代经济法则的具现化也开始崩溃，但它最后挣扎着抓向海底那具躯体：
"既然...如此...那就..."
"休想！"苏红衣化作流光冲入海底。在灰色人形触及牧秋转世之躯前，她抢先抱住了那具身体。
刹那间，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牧秋的睫毛微微颤动，似乎随时可能醒来。但苏红衣还来不及欣喜，就感到背后袭来致命危机——初代法则的最后一击！
"红衣，接住！"
吞金兽突然缩回原始大小，炮弹般撞进她怀里。小家伙肚皮上的星图完全展开，形成一道金色屏障。
"轰——"
灰色人形的最后一击与星图屏障同归于尽。当光芒散去时，海底只剩下相拥的两人与精疲力尽的吞金兽。
牧秋缓缓睁开眼睛，瞳孔中流转着金色符文："我回来了..."
"牧秋！"
苏红衣的指尖刚触及他的脸颊，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牧秋的身体悬浮起来，周身环绕着从未见过的银色符文，这些符文如同活物般游走，每一次闪烁都让周围的空间产生细微的扭曲。
"这是...什么？"苏红衣试图再次靠近，却被吞金兽咬住了裙角。小家伙肚皮上的星图正在极速演变，最终定格为一幅陌生的图案——无数银色光点构成的网络，与牧秋身上的符文如出一辙。
牧秋突然睁开双眼，瞳孔中银芒流转："货币...自由流动..."
他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回音。海底的碎石缓缓升起，在空气中重组为精确的几何形状，仿佛在演示某种深奥的经济模型。
"秋哥？你还认得我吗？"苏红衣强忍泪水，三重意识同时在识海中搜索着相关记忆。轮回女帝的记忆碎片中突然闪现一个画面：远古战场上，一位银发修士用类似的力量将敌人的法宝全部"市场化"，使其失去控制。
牧秋的目光终于聚焦在她脸上，银色符文渐渐隐入皮肤："红衣...我看到了...系统的真相..."
话音未落，禁忌海上空突然裂开一道横贯天际的缝隙。无数灰色晶体从四面八方飞来，在裂缝前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眼球状物体。瞳孔的位置，赫然是夜无天那张扭曲的脸！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夜无天的声音已经不像人类，每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感，"初代法则...只是开始..."
吞金兽突然炸毛，冲着天空发出威胁的低吼。苏红衣抬头望去，只见灰色眼球后方隐约浮现出无数相似的影子——那是其他世界的经济法则具现化，全都被某种力量污染了！
牧秋踉跄着站起身，银色符文再次浮现："他成了...跨位面经济病毒的载体..."
"怎么阻止？"苏红衣立刻进入战斗状态，红绫在周身环绕。
牧秋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突然将手插入自己的胸膛。在苏红衣的惊呼声中，他生生从体内抽出一团跳动的银光——那是系统残留的核心！
"货币生命体...需要家园..."他将银光按入吞金兽的额头，"小家伙...该长大了..."
吞金兽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啸，身体开始不可思议的膨胀。皮毛褪去，露出下面闪烁着星光的金属皮肤；四肢伸长，化为支撑天地的巨柱；肚皮上的星图脱离身体，在头顶形成璀璨的星环。
当变化完成时，出现在原地的已不是萌宠，而是一尊顶天立地的金属巨人！它胸腔透明，里面清晰可见一个正在成型的宇宙，无数货币生命体在其中自由翱翔。
"经济...宇宙..."牧秋虚弱地笑了，"这才是系统...真正的终极形态..."
夜无天化身的眼球剧烈震颤，灰色晶体开始崩解："不可能！区区下界生灵怎能..."
金属巨人抬起手臂，掌心浮现一个微型黑洞。所有灰色晶体不受控制地向黑洞飞去，包括组成眼球的那些。夜无天发出不甘的咆哮，最终与其他世界的污染法则一起被吸入其中。
"结束了？"苏红衣扶住摇摇欲坠的牧秋。
"不..."牧秋望向正在闭合的空间裂缝，"只是...暂时击退了病毒...真正的源头还在..."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银色符文逐渐暗淡。苏红衣惊恐地发现，牧秋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取出系统核心的代价，是他的存在本身！
"不！别想再离开我！"她疯狂将三重意识的力量注入牧秋体内，却如同泥牛入海。
金属巨人突然单膝跪地，伸出巨大的手掌将两人托起。它胸腔内的货币生命体集体发光，在牧秋周围形成一个保护罩。
"它们...在帮我稳定存在..."牧秋艰难地解释，"但需要...锚点..."
苏红衣立刻会意，从眉心引出一缕金线。这是轮回女帝的本源之力，她毫不犹豫地将其缠绕在牧秋手腕上："以轮回为誓，此生不离不弃。"
金属巨人发出共鸣般的嗡鸣，胸腔宇宙中飞出一枚特殊的货币生命体，落在两人之间。这枚货币表面刻着他们初遇时的场景，背面则是系统最初的模样。
"记忆...货币..."牧秋轻轻触碰它，"可以暂时...维系我的存在..."
苏红衣突然想到什么，从储物戒中倒出堆积如山的宝物："如果败家能产生因果，那这些..."
她开始疯狂破坏那些价值连城的珍宝。每毁掉一件，就有一缕金光融入记忆货币。牧秋的形体果然变得凝实了些。
金属巨人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突然伸手抓向虚空。当它摊开手掌时，掌心躺着三枚闪烁着不同光芒的硬币——分别代表过去、现在和未来。
"这是..."苏红衣瞪大眼睛。
"经济法则的...终极应用..."牧秋的声音渐渐有了力气，"时间...也可以被定价..."
他将三枚硬币按在记忆货币上，一道贯通天地的光柱骤然降临！光柱中隐约可见无数世界的虚影，每个世界都有金色的经济网络在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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