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难料,原定二字,现只剩一字,未尝不好。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可苍穹不是容身处,沧海方是心归处,厄难度过,初心莫改,是字为回。”
谢危见场面安静下来,加冠服已成,现在只剩赐字了,所以抓紧时间完成后续流程。
他心里清楚,今日燕家怕是难逃一劫,他能做的,就是维持现状,以待时机。
燕牧听到这话,低头沉思,不知想到什么,神情凝重。
“燕回谢先生赐字”
燕临跪拜拜谢,心里很是感激,谢先生能在此刻替自己加冠。
毕竟,以燕家现在的情况,他能来,就已经是对燕家最大的善意了。
底下的沈初见到这一幕,心里的猜想得到确信,刚想收回视线,就和一人撞上。
沈初没有多想,以为这位只是对自己好奇,直接将目光收回。
到此,加冠礼也算是彻底结束了,宴席继续,众人落座,只是没了开场时的氛围。
沈初觉得没意思,起身向后院走去,走到一棵枯树面前停下,等着身后那人出现。
“燕牧拜见殿下”
“侯爷请起”
沈初没回头,而是静静看着面前的树,侯府内怎么会留下一棵枯树,除非这树特殊。
燕牧也看向这树,不知想到什么,又看向沈初。
“说来这还是老臣第一次见到殿下,不禁想道一句物是人非,故人不再,空留遗憾。”
“侯爷想说什么,便直说吧,我性子直,不喜那些弯弯绕绕的。”
燕牧见她如此平静,神情未有丝毫变化,心里的想法得到确认。
“殿下,看我燕家如何?”
沈初闻言就知道他的目的了,他这是打上自己的主意?
“我看不如何”
她就是看不上燕家,亦看不上薛家,他们俩家都不如何。
“何解?”
燕牧听出她话里的不喜,心沉到底。
“自古功臣,最忌讳四字,功高盖主,皇帝亦然。
沈琅就是因着这点,才对燕家猜忌,薛家更甚。
你们啊,都觉得他体弱,活不了多久,所以一个想找下家,一个在旁看戏。
结果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火就烧到自己身上了。
燕家没了,下一个就是薛家,只不过侯爷你比薛远机敏。”
看到她出现,就想走自己这条路,但也要看她愿不愿意入局。
“那,殿下想要什么?”
燕牧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些话,他确实存了看戏的心思。
当初他姐姐的事,就有皇室在背后撑腰,不然薛家岂敢如此对她,对燕家。
现在薛家势大,处处逼迫燕家,燕家确实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
只不过这位殿下,看透所有,却没走,而是耐心听他讲完话,说明这件事有回旋的余地。
她是不喜燕家,但她更看不过薛家。
“我要燕家军”
沈初要拿就要拿最好,最有利的东西,而燕家,最重要的就是军队了。
“这——”
燕牧犹豫,燕家军是燕家的底牌,不到关键时刻,他不想,也不能交出去。
“这是唯一的条件,用燕家军换你儿子的平安,族人的康健,你的安稳,这很值。”
沈初也会耗费不小的力量,才能达成这个目标,尤其是面对沈琅的时候。
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天底下没有白吃的东西,这个道理她懂。
“老臣还需考虑”
燕牧觉得风险太大,她毕竟是太后的女儿,未必会真的站在燕家这边。
且比起她,还是那个人更值得相信些,至少他不会要什么。
沈初闻言就知道这事不成了,她直接气笑了,他这是拿自己当猴耍吗?
“也不必考虑了,本宫还不缺你燕家的东西,亦不缺你那点人,但本宫还是很想看看,侯爷择定的那位,会如何救你们?”
人,她不要了,本就是一点心思而已,他不来试探,她根本不会出击。
但她心情不好,是真的,不悦也是真的,她会盯着谢危的,会好好盯着的。
说完这话,她转身就走。
途经一座假山的时候,被一只手拉了进去,她连呼叫都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罪魁祸首一把将她薅了进去。
没错,就是一起一落,她就进去了。
“小声点,不许大喊大叫。”
谢危捂住沈初的嘴,眼里全是警告之意。
沈初觉得他真是不长记性,一次受罪不够,还要第二次才能行。
她才不会给他面子,直接张嘴就咬,使劲咬,狠狠咬。
“嘶——”
谢危没想到她还来,痛的下意识叫出声,但想到这里的环境,只好用另一只手捂住自己的嘴,强忍痛苦。
沈初尝到血腥味才住嘴,一把扯开他手,“青天白日的,你这般偷偷摸摸,想做什么?”
谢危看着手心里的血迹,对比另一只手的疤痕,张嘴就来,“你属狗的?”
这么能咬?
这疤痕都能凑成一对了,下次,要是有下次,她要咬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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