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雾虚影们同时行动起来。有的用身体挡住傀儡的攻击,有的用残余的力量加固粘合剂,那个穿战甲的“简俊瑶”甚至抢过穿甲弩,精准射穿了赵世凯虚影的左肩。“你们这些残魂,也敢拦我?”赵世凯怒吼着操控轮盘,无数时空乱流从轮盘里涌出,将虚影们卷得东倒西歪。
简俊瑶在乱流中艰难前行,好几次差点被卷入其他时空。玄战的长剑舞成金盾,每挡下一道乱流,嘴角就溢出血丝——他在透支阴阳眼的本源之力。“快!”他对简俊瑶喊道,声音嘶哑,“我快撑不住了!”
当“相守”玉佩终于嵌入凹槽时,轮盘突然逆向旋转。赵世凯的虚影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在逆转的时空中寸寸碎裂:“不可能!你们没有赵高的血脉,怎么能逆转枢纽!”简俊瑶看着他消失的地方,突然笑了:“因为我们的钥匙,是用爱铸的,不是用恨。”
玄战踉跄着走到她身边,阴阳眼已暂时失去光泽,眼前一片漆黑。但他准确地握住了她的手:“结束了?”简俊瑶点头,将他的手按在轮盘上——那里的凹槽正渗出金光,在两人掌心烙下相同的“相守”印记。
青铜轮盘渐渐隐入湖面,五柱器落回断桥,化作一块刻满铭文的石碑。银雾虚影们对着两人深深鞠躬,然后化作光点融入湖水,只留下一句在空气中回荡的话:“时空如河,爱为舟楫。”
玄战的眼睛暂时看不见了,但他说,现在的世界比以前更清晰——他能“听”到时空的流动,能“闻”到因果线的味道。简俊瑶用空间里的向日葵花瓣给他做了个眼罩,每天带他在江南的巷子里散步,教他认桂花的香气,辨雨水的声音。
“空间又升级了。”一日,简俊瑶突然欢呼,她举着手机对玄战晃了晃,屏幕上是与现代父母的视频通话,“可以视频了!”玄战笑着“看”向屏幕的方向,轻声说:“替我问叔叔阿姨好。”
可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安徽博物院突然传来消息——馆里的青铜五柱器开始发光,与西湖石碑的铭文产生了共鸣。简俊瑶的空间日志弹出警告:“检测到新的时空裂隙,坐标:北纬32.05°,东经117.28°。”
玄战摸了摸掌心的“相守”印记,那里又开始发烫。他看向简俊瑶,虽然看不见,却能准确地捕捉到她眼里的光:“看来,守护者的路还没走完。”简俊瑶握紧他的手,空间里的穿甲弩发出轻微的嗡鸣,像是在回应她的决心。
别院的向日葵开得正好,金黄的花盘齐刷刷地朝着太阳。玄战摘下一朵,摸索着插进简俊瑶的发间,动作笨拙却温柔:“下次去新的时空,记得教我认那里的花。”简俊瑶笑着点头,阳光穿过花田,在两人身上织成一张金色的网,将“相守”的印记,镀得愈发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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