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25日清晨七点半，Feuille Etoile艺术总监的工作室里，叶辰指尖还沾着铅笔灰。
刚把最终版婚纱裙摆的褶皱改完，桌上的固定电话就响了——那串熟悉的英国号码，前四位是020，属于伦敦骑士桥。
“叶，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传来。
休·格罗夫纳的语调比平时沉，像压了块温吞的石头。
“有件事情你也知道，我和奥利维娅！要结婚了！！！......我们的衣服呢！”
叶辰手里的铅笔“嗒”地掉在画纸上，在白纱纹样上戳出个小黑点。
他盯着那个点看了两秒，才找回声音：“你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我忘记了，哈哈......哈哈哈...”
“你最好是开玩笑。”休格罗夫纳的声音顿了顿，背景里能听见茶杯碰托盘的轻响，应该是在他家的早餐室。
“我们不想再绕弯子了。
帝国科技地公关团队发声明了，现在应该全伦敦都知道了。”
叶辰抓起桌上的平板，手指在屏幕上划得飞快。
财经版跳出来的第一条新闻标题就扎眼——《格罗夫纳家族继承人休·格罗夫纳与奥利维娅·汉森订婚》，
发布时间是伦敦时间早上六点。
“我们愉快地宣布，休·格罗夫纳先生与奥利维娅·汉森女士已决定结为夫妇，婚礼将于今年夏季在柴郡庄园举行......”
叶辰靠在椅背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水晶碎片反射的光晃得眼晕，突然想起三年前某个刁毛拽着叶某人的胳膊说
“这辈子可能不会结婚，女人只会影响自己赚钱的速度。”——格罗夫纳家的孩子都这样，婚姻是资产配置的一部分。
电话那头传来脚步声，接着是女人的轻笑，奥利维娅的声音很轻：“小王子，好久不见了，哈哈，谢谢你当初介绍格罗夫纳和我认识。”
叶辰扯了扯嘴角，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干：“好久不见。你们这婚结的，速度比我今年的高定秀的时间还抓得紧。”
“还好吧。。”休格罗夫纳的声音凑得更近。
“来伦敦时记得把婚纱带上！别忙忘记了。”
...
叶辰做过很多高定礼服，但是婚纱......好像是第一次。
而格罗夫纳家的婚纱不是一件衣服，是扔进时尚圈和贵族圈的炸弹，每一针每一线都会被放大，肯定会被写进《Vogue》的“世纪婚礼回顾”里。
“知道了知道了。”
挂了电话，平板还在震，推送消息一条接一条跳出来。
《每日邮报》已经挖出来奥利维娅和格罗夫纳去年在切尔西花市买郁金香的照片。
配文“未来的格罗夫纳夫人，低调地像一个普通女孩。”
叶辰点开照片，奥利维娅穿牛仔裤，蹲在花摊前，手里捏着一支黄色郁金香，阳光落在她头发上，像撒了层金粉。
戴着墨镜的格罗夫纳看着她满脸笑容。
“介个就是爱情。”
伦敦，《Vogue》英国版编辑部，上午九点。
主编亚历山德拉·舒尔曼把咖啡杯往桌上一墩，指着电脑屏幕上的声明，声音压过办公室的打字声：“所有人放下手里的活，专题，立刻做。标题就叫《格罗夫纳与汉森：一场改写社交版图的婚礼》。
还有！他们的婚纱肯定是哪个男人设计！！！直接把那个男人加上去！！！gogogo，快速查资料！”
时尚编辑露西刚把米兰时装周的稿件存盘，闻言立刻抓起文件夹：“我去查奥利维娅的衣橱——她前年参加温网晚宴穿的还是麦昆的刺绣裙，而去年在皇家艺术学院的派对上，穿的是叶的Ethereal Garb黑色丝绒礼服。”
“不要只查衣服，查她的人脉。”亚历山德拉敲着桌子。
“她和斯特拉·麦卡特尼是大学同学，去年还和安娜·温图尔在大都会博物馆的晚宴上同坐一桌。
这些都要写进去，她不是普通女孩，她肯定是钻进社交圈核心的人。”
十点整，《Vogue》美国版的紧急版面定了下来。封面用的是休和奥利维娅在2011年巴黎时装周的同框照——格罗夫纳Brioni穿深灰色西装，奥利维娅穿酒红色缎面长裙，两人站在Artisanat céleste的赌场大秀秀场。
内页的专题里，资深撰稿人写了这样一段话：“格罗夫纳家族的婚姻历来是一场精密的计算，但休·格罗夫纳选择了奥利维娅·汉森——一个低调，懂艺术的女人......”
与此同时，《泰晤士报》的编辑部炸开了锅。
记者汤姆盯着屏幕上帝国集团的股价，对编辑说：“早上七点到现在，股价涨了3.2%。分析师说，市场看好这场婚姻带来的‘亲民形象’——毕竟奥利维娅是中产阶级出身，能拉近距离。”
“去采访柴郡庄园的管家汤姆先生。”编辑递给他一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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