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伟眼睛瞪得溜圆：“就因为这个？”
律师点头：“对，还有，您得先付我的咨询费，至少五千六百美元！”
王志伟差点崩溃，“这到底什么情况？”
律师接着说：“如果您同意，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要是不同意，您就得回牢房待着去。”
王志伟脑袋一片空白，心里想着监狱里的黑人和墨西哥人，再摸摸自己的屁股，疼得要命，咬牙说道：“我签，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想到昨晚的经历，王志伟越想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是什么狗屁事？”
签完字后，王志伟觉得自己背上了十万美金的债务，心情差到了极点。
可刚走出警察局，他又觉得外面的空气特别清新，好像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幸福味道。
“这里是自由的漂亮国，人人都羡慕的地方。就算我在漂亮国刷盘子、干苦力，也能挣到钱，说不定哪天我就轻轻松松赚够了这十万美金！”想到这里，王志伟昂首挺胸，觉得自己比国内那些乡巴佬强多了。
漂亮国的空气确实带着点甜味，那是因为他们在汽油里加了四乙基铅什么的。这种含铅汽油烧起来后，铅跑空气里去了，和空气里的醋酸一碰，就变成酸酸铅，也就是“铅糖”。这玩意让人觉得空气好闻。
几十年里，含铅汽油害得全球几十万人死于铅中毐，还让好多小孩变笨。
华夏这边，有个叫金山软件的公司。祁光远刚回国就投了这家企业，因为他自己家娃儿要用WPS文字编辑软件，还得配上自家的操作系统。
求伯君厉害得很，早早就搞出了咱们自己的文字操作系统。WPS1.0出来后，虽然只是国产软件，但也把微软吓得够呛，卖出去三万多套呢。求伯君也因此成了“神人”。
不过这事没那么顺利。1995年，微软进华夏后，想吞掉金山。先找金山老板张旋龙谈，被拒绝；再找求伯君，也被拒绝。后来微软假装要合作，答应只共享文件格式，不动市场份额。可一合作，直接兼容了Word文档，把WPS的用户都吸引过去了，差点搞垮金山。
1996年，微软还注册了相关技术的专利。
这下求伯君急眼了，启动“盘古计划”来对抗微软。可是新做的盘古系统效果不好，他干脆卖房赌一把。最后，他和雷布斯带一百多号人，忙活三年，写了五百多万行代码，做出了和微软Office极其像的WPS2005，某些功能甚至更好。
现在不用这么辛苦了。祁光远投了不少钱给金山，让自己占股35%。当然，这不是白给，他还得帮忙解决技术难题。从去年开始，WPS就在为红旗1.0操作系统做匹配工作。
要是有了WPS文字软件和金山拼音输入法，在红旗1.0系统里就能占大半江山。
“挺好的！”祁光远满意地说，“很舒服！”
“老板！”沐雅走到祁光远面前。
祁光远微微一愣：“什么事？”
沐雅笑着说：“是王志伟的事！”
“怎么样了？”祁光远随口问。
沐雅慢悠悠地说：“他跑到微软那边闹事，还弄出了些麻烦，结果被关进去了，现在欠了老美将近十一万美元！”
“什么？！”旁边求伯君和雷布斯都是一愣：“不是带我们技术去了漂亮国吗？怎么还倒欠人家这么多？”
祁光远嘿嘿一笑：“这在漂亮国很正常。”
沐雅接着说：“现在他出来了，但日子不太好过，就在一家餐馆打工洗碗呢！”
“嗯？”求伯君和雷布斯都觉得脑袋有点乱。
祁光远哈哈大笑：“这多好，去了漂亮国还学会吃苦耐劳了！”
沐雅又说：“不过上个月他挣的钱，让黑人给抢光了。”
求伯君：“……”
雷布斯：“……”
求伯君想笑，最后还是忍住了。
雷布斯也想笑，但也没笑出来。
这也难怪，祁光远这家伙总能说出让人震惊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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