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10楼。
小贾走出电梯，随意看了看四周，不感兴趣的收回视线，径自往里走，最后在程悠悠病房前停下了脚步。
他伸手敲了几下门。
门开了。
程悠悠站在门后，神色莫名的打量了他几眼，继而侧身向他示意。
“进来吧。”
小贾把视线从她脸上戴着的口罩上移开，嘴角微微抽动了下。
“不用这么麻烦，直接把签给我。”
程悠悠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些坚定，“不行，外面有监控。”
小贾犹豫了几秒，一脸无奈的点了点头。
“其实就算有监控也无所谓，不过谁让你是客户。”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
小贾脚步轻快的走进了病房。
程悠悠抬头朝监控的位置看了几眼，才把门关上。
病房里，小贾解决完周可乐的签，又向程悠悠伸出了手。
“你的签？”
程悠悠平静的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签递了过去。
小贾接过签，漫不经心的低下头，下一秒突然愣住了。
“你没说你是大凶的签，我不接这个签。”
程悠悠眼神微闪，试探着问了几句。
“真的不接？现在价格的基础上，我可以再翻倍，或者你说一个数字？”
小贾闻言迟疑了片刻，耐下性子重新看了几遍签文，最后皱着眉把头抬了起来。
“不行，你的签文有问题，我可能解决不了，要不你现在和我重新去求个签？”
没等程悠悠回答，他又一脸心痛的摇了摇头，把签递了回来。
“算了，你这单我不接。”
程悠悠随手接过签，盯着他看了几秒，“你说一个数字。”
小贾闻言眉头紧皱，站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程悠悠注意到他的反应，忍不住松了口气，随后思考了几秒，语气肯定的告诉他。
“不管你说多少，我都可以提前支付一半，就算不成功，这一半的钱也不用你退。”
小贾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下定了决心。
“成功的概率最高只有70%，先按照双倍支付，如果最后成功了，你再补剩下的费用，别问我补多少，我现在也不确定，但是失败不退。”
程悠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紧接着开始催他。
“你现在把协议发群里，签完我就转账。”
小贾眼神震惊了一瞬，“你怎么比我还急？”
程悠悠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吐槽。
“大凶的签，我能不急吗？”
小贾假装咳嗽了几声，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
“协议可能要等一会儿，我要先确定一下怎么操作最稳妥，我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不等程悠悠回复，就转身走出了病房。
门被关上了。
程悠悠把视线从门上收了回来，语气略显萧瑟。
“居然还要临时打电话去问？难怪他刚才说成功的概率最高只有70%，男朋友，你好像说对了，他们确实有点不太靠谱。”
“......”周可乐。
其实他以前是瞎说的，但是现在看起来，这群人好像真的不太靠谱。
程悠悠没忍住叹了口气，随后收回所有思绪，侧过头看着周可乐，开始认真叮嘱。
“我不确定这次的副本时间会持续多久，但是最长不会超过一个月。”
“需要做的事情我都告诉过你了，如果下个月初我还没回来，记得帮我都做了。”
“唐嘉立前几天骗我的事情，我已经和39说过了，他们会处理。”
“......”
“其他应该没什么了？”
周可乐听完认真点了点头，继而又提醒她。
“我已经做了记录，别担心，悠宝，你说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处理好。”
“等你这次回来，陪我先回去一次，我们公司让我下个月抽时间回去汇报一下4月的工作。”
程悠悠顿了顿，脸上带着一丝不确定，“如果我回得来的话？”
周可乐闻言眉头微皱，神色难掩焦虑，语气听起来却相当坚定。
“你肯定回得来。”
两人又小声说了一会儿话。
片刻之后，小贾脸色凝重的回来了。
“先签协议。”
几人很快签完了协议。
程悠悠一边低头发消息，一边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几句。
“你接其他业务吗？我最近要去一个地方出差，但是我有几个关系特别差的对手，我担心他们在这段时间里做出一些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小贾眼神闪了闪，语气里透着几分试探。
“你是想让他们安静一段时间？”
程悠悠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看了看他，语气意有所指。
“安静的同时，最好还可以带上他们一起出差，而且我不希望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情。”
小贾思考了几秒，最后摇着头叹息了一声。
“有几个办法，但是都不能用，至少在解决你的问题之前不能对他们用。”
程悠悠又看了他一眼，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聊下去，反而低头重新去操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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