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岚的手指微微发抖，她轻轻翻开第二本日记的扉页。这本日记的纸张明显比第一本陈旧许多，边缘已经泛黄卷曲。
1074年1月3日
我终于找到了新的日记本。周慧的情况越来越糟，她开始记不清事情了。
昨天她问我你是谁，那一刻我感觉心脏都要停跳了。
白大褂说这是记忆重组的正常现象，但我知道，他们在说谎。“
杨文注意到母亲的字迹在这段时间变得工整了许多，但笔画间透着一种不自然的僵硬，像是写字时手在颤抖。
1074年2月14日
今天是我的生日吗？我不记得了。但周慧偷偷给了我一颗糖，说是生日礼物。她说她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都变成了蝴蝶，飞出了这个地方。
我告诉她那不是梦，那会是我们的未来。
顾青岚突然捂住嘴，泪水滴落在纸页上。杨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往下读。
“1074年3月8日
我发现了更可怕的事情。那些'昏迷'的孩子，其实是被送去了地下室。我偷偷跟着雅典娜，看到他们把还有呼吸的孩子推进了一个铁门里。
门缝里飘出来的气味，像是腐肉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
日记在这里有几页被撕掉的痕迹，接下来的日期直接跳到了四个月后。1074年7月15日
我终于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了。不是什么治疗，而是进化实验。
宙斯说我们这些有先天疾病的孩子，基因里有钥匙。
周慧被选为下一批实验对象，我必须想办法救她。“
杨文和顾青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杨文快速翻到下一页，却发现接下来的十几页都被某种深褐色的污渍浸透，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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