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呼吸微微一窒，夜色似乎也随之凝固了刹那。
走廊的灯光昏暗，恰好将门口那道穿着黑白女仆装的身影笼罩在一片暧昧的光影里。墨玫瑰就那么静静地站着，裙摆下是笔直修长的双腿，脸上依旧是那副缺乏生气的精致模样，唯独那双漂亮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地锁定在他身上。
这突如其来的对峙，让刚刚经历过“苦战”的秦霄差点没站稳。
他定了定神，转过身，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甚至嘴角还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今晚的月色。
“是吗？”
“我早就知道了。”
这回轮到墨玫瑰吃了一惊。
她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终于清晰地透出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尽管这情绪在她脸上也仅仅是短暂地停留了一瞬。
“我的真实信息早已经被龙王殿抹去，你是怎么知道的？”她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起伏。
秦霄轻轻笑了笑，带着几分神秘莫测，向前走了半步，目光落在墨玫瑰那张毫无瑕疵却缺乏表情的脸上。
“这你就别管了，我有我的情报来源。”
他心里却在默默吐槽：老子是直接看剧本的好吧，这要怎么跟你解释？难道说我是穿越来的，还附带剧情简介？
秦霄收敛心神，继续问道，语气随意得仿佛在问她晚饭吃了没。
“怎么说，墨玫瑰？”
“叶辰让你……杀了我吗？”
墨玫瑰点了点头，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随即，她又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履行某个预设的程序。
“我们打一场。”
“打赢了，你活着。”
“打输了，你死。”
这逻辑简单粗暴，充满了杀手风格。
秦霄毫不犹豫地点头。
“好。”
他回答得太快，以至于脑海里云一一惊慌失措的尖叫都慢了半拍才响起。
“【宿主你不要命了！】”
“【她可是龙王殿的首席杀手啊！没有之一的那种！杀人不眨眼！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云一一几乎是咆哮着报菜名般列举着墨玫瑰的“优点”。
“【而且而且！她还是叶辰那个混蛋预定的女主之一啊！虽然现在好像对你做的饭更感兴趣，但本质上还是敌对阵营的！】”
秦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试图安抚这个咋咋呼呼的系统：“别怕，慌什么？我身上这么多逆天防御系统傍身，金钟罩铁布衫反甲什么的随便来一个，她打我等于打自己，我不就百分百打得过了？站着让她打都行。”他甚至开始畅想自己抱臂而立，对方拳脚落在身上然后自己吐血倒飞的经典场面。
然而，云一一的声音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歉意与凝重，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
“【宿主，对不起……呜呜……有些系统……特别是防御反弹类的，当初设计的时候，目标就是为了专门对抗天命之子叶辰本人的……】”
“【所以……所以……它们对叶辰身边的女主们是无效的！完全无效！一点用都没有！】”
秦霄心头猛地一沉，仿佛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冰水，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脊背，连头发丝都快竖起来了。
“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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