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夹不住光纤光缆
项少龙的摩托车停在邯郸城的望星楼前时，后颈的灼痛突然变成了酥麻的震颤——像有根无形的丝线顺着脊椎游走，灵动中带着“天道规则”的狡黠与精准。他抬头望向楼顶的八角亭，只见青衣男子倚着栏杆把玩梅花，指尖的灵犀一指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正是古龙笔下“四条眉毛”陆小凤。
“陆小凤。”项少龙攥紧车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护腕上的“光纤光缆”——这是他从现代通讯基站拆的核心线材，此刻线缆在掌心泛着冷硬的金属光泽，却藏着能传导光信号的纤细内芯。他记得《陆小凤传奇》里的设定：陆小凤的“灵犀一指”能夹住天下任何暗器，靠的是“心有灵犀”的直觉与速度，而他此刻藏在护腕里的，是用光纤编织的“光信号护盾”，理论上能以光的速度扰乱“天道锁定”的轨迹。
陆小凤抬眼，眸中映着项少龙紧绷的神情，忽然轻笑——那笑像梅花落肩般随性，却暗藏锋芒：“时空偷渡者，倒比我见过的杀手更懂‘躲猫猫’。”他指尖轻弹，梅花瓣发出清响，花瓣在夜风中旋转，竟在项少龙的摩托车上勾勒出光纹轨迹——那是“灵犀锁定”的具象化，凡被气机扫过的物体，轨迹都会被直觉捕捉。
项少龙只觉车身一震，护腕的光纤护盾立刻启动，光纹触碰到线缆边缘时，竟如水面般泛起涟漪，信号传导的轨迹瞬间变得紊乱。他慌忙掏出“激光笔”——笔尖射出的红光扫过陆小凤的指尖，对方本能地眯眸闪避，灵犀一指的锁定出现半秒的紊乱。
“靠光信号破灵犀？倒有些意思。”陆小凤挑眉，身影突然消失在八角亭间——那是“凤舞九天”的轻功，身形随气机分化，无数道残影在楼前交织。项少龙只觉四周的空气里飘着若有若无的“直觉网”，却被光纤护盾的“光信号乱流”一一隔绝，他举着激光笔原地转圈，红光在残影上扫过，竟发现每个影子的指尖都凝着“天道光纹”的轨迹——那是灵犀一指的核心。
“陆小凤的灵犀，夹得住江湖人的暗器，却夹不住凡人的‘光暗器’。”项少龙晃了晃护腕，光纤光缆的内芯泛着微光，他趁机掏出“光信号检测仪”——屏幕上显示，当前光信号频率10GHz，光纤传导速度20万公里/秒，“您的灵犀再快，在凡人的‘光速度’里，不过是串能被捕捉的光量子。”
陆小凤的身影在楼前显形，指尖的灵犀一指突然“活”了过来——指缝间泛起淡金色的光纹，光纹化作光箭扑向项少龙的护腕，却被光纤内芯的“光信号反射”搅得乱了轨迹，光箭撞在望星楼的飞檐上，竟化作点点荧光。他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光信号波形，忽然笑了——那是高手遇见新对手的兴奋，指尖的光纹顿在半空，竟没再发动攻击。
“项少龙，你这凡人的‘光纤网’，倒让我想起灵犀经上的批注：‘至灵无滞，至滞无灵。’你的光信号，倒是破了我‘无坚不摧’的指。”陆小凤忽然欺身而上，指尖的灵犀一指戳向项少龙的护腕——不是杀招，而是试探，指腹在距离光纤半寸处停住，“你的光很亮，像西天的流星，竟让我想起……当年夹不住的那把剑。”
项少龙看着他指尖的光纹，光信号检测仪的屏幕里，陆小凤的指尖是片明亮的金——那是灵犀之力的极致凝聚，却在靠近光纤时，边缘泛起淡淡的蓝紫。他忽然开启光纤的光信号发射功能，护腕周围腾起淡淡光晕，竟将陆小凤指尖的光纹折射得七零八落，同时摘下护目镜，露出带着笑意的双眼：“陆小凤，您‘夹’得住光，却‘夹’不住想跑的光——比如现在，我腕间的光，您夹得住吗？”
陆小凤闻言一愣，指尖的光纹轻轻颤动，竟真的“感受”到了那丝光的灵动——那是藏在光纤里的凡人科技，像束不会被抓住的流光，在他多年无往不利的灵犀指间，划出道陌生的光痕。他忽然收指，指尖抚过掌心的茧，那是无数次夹暗器留下的印记，此刻却第一次觉得，茧子的触感，比不上光纤表面的光滑。
“你的‘光’，比我的灵犀更难捉摸。”陆小凤从怀中掏出枚梅花镖，抛向项少龙，“带着它过星楼，星光会为你引路——算我欠你，这一次。”镖落在项少龙掌心，刻着“凤”字的一面还带着体温，镖身的光纹轻晃时，光信号检测仪里的陆小凤胸口，竟泛起比刚才更暖的光斑。
“第三十天，存活。”他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光纤光缆图标，“敌人：陆小凤·古龙武侠。弱点：怕光信号干扰，怕速度壁垒，怕……被触动的探索本心。”
摩托车驶离望星楼时，项少龙听见身后传来梅花的轻响——不是追杀，而是陆小凤倚着栏杆，用灵犀一指弹落的花瓣，花瓣混着光纤传导的微光，在检测仪的屏幕里，化作一片灵动的星芒。他摸了摸吊坠，裂痕里竟渗出淡淡的光纹，像陆小凤的灵犀一指，却藏着“被光点亮”的好奇。
而在望星楼的顶层，陆小凤凝视着掌心的光纤碎屑——那是项少龙故意遗落的，碎屑上还留着光信号的余温。他指尖抚过碎屑，感受着上面细密的光导纹路，忽然想起项少龙的话：“凡人的‘光’，从来不止是光芒，还有能跑赢时间的速度。”指尖的灵犀光纹轻轻颤动，竟在碎屑上凝出个模糊的“光”字——这是他第一次为了个“偷渡者”，让“天道之指”，染上了凡人的“科技星光”。
“项少龙，下次见面……”他对着月光低语，灵犀一指在半空划出弧线，“我会谢谢你——让我知道，指的‘灵犀’，从来不是抓住一切，而是等着某个人，用一束光告诉我，世界之外，还有光的方向。”
月光掀起项少龙的衣角，带来望星楼的星芒。他看着掌心的梅花镖，忽然明白：当追杀者的“指”开始接纳凡人的“光”，因果律的轨迹，便有了让未来发光的可能——而这一切的起点，不过是个凡人戴着光纤护腕，在陆小凤的灵犀里，说了句“我是光，你来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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