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谱道：“我杀他们并非某些东西的幻灭，而是对我过去手段过于温和的一种反省。”
他走到栏杆前，俯视下方尖叫奔逃的人们。
“你看过这本书吗？”黎谱把书递到幻姬面前。
幻姬看也没看，摇头道：“我不喜欢读书。”
“那很可惜了。农场里的马就是不喜欢读书，才会对拿破仑信以为真。”黎谱把书揣进兜里，“我不想对女人动粗，自己交代吧。”
“人类改造在九年前成功了，火星登陆在五年前成功了。”幻姬说了句看似不着边的话。
“那外星移民计划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已经不是元大宗的人了。但你可以去种子岛看看，他们的航天机构就在那里。”
“谢谢。”黎谱转身离开。
“等一等。你就这么走了吗？”
“你有事吗？”
“我现在吃人，你不杀我吗？”
黎谱把书扔给她：“这本书送给你。”
幻姬接住书，发现是一本名叫《动物农场》的书。
等她再次抬头时，雅威佛已经消失不见。
幻姬靠着墙角瘫坐在地，良久之后，她翻开了书的第一页。
“如果世界是一座动物农场，你觉得你是一种什么动物？是结党营私的猪狗、是趋炎附势的羊群，还是任劳任怨的牛马？”
空白页上，钢笔字这样写着。
“我是什么动物？”
带着这样的问题，幻姬正式翻开了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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