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洞窟温度骤降。他慢条斯理地抹去溅在脸上的血渍，混天绫却如毒蛇般缠住孙悟空四肢："猴子，你知道什么叫...生取心头血吗？"
金箍棒突然发出凄厉嗡鸣。孙悟空眼睁睁看着哪吒并指如刀，赤色莲火在指尖凝成三寸锋芒。那火焰竟带着剔骨剜心般的寒意，直刺他心口而来。
"你——"孙悟空瞳孔骤缩，眼底闪过刹那的震惊，但转瞬被冷笑取代。
他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哪吒的手穿透皮肉，骨骼碎裂的脆响混着皮肉撕裂的黏腻声，在死寂的洞窟里格外清晰。
穿透胸膛刹那间，炽热与冰冷交织的剧痛在体内炸开。金尾无力地垂落，却仍倔强地微微颤动，像是无声的挑衅。
利刃入肉的闷响如重锤砸在心头，孙悟空浑身肌肉绷紧，金瞳瞬间涣散。
哪吒的手完全没入他胸膛，指尖传来心脏剧烈的跳动。滚烫的鲜血顺着雪白腕甲蜿蜒而下，在玄甲上开出妖艳的血花。
"很疼吧？"哪吒俯身凑近他耳畔，声音温柔得瘆人，
"但不及本太子当年割肉剃骨的万分之一的疼。"说着猛地抽手，掌心悬浮着一滴金红交缠的宝血，表面还跳动着太阳精火。
孙悟空踉跄着单膝跪地，却咧嘴露出染血的犬齿："哈...三太子手法这么熟练..."
他突然暴起，染血的手抓住哪吒后颈，"该不会经常幻想掏俺老孙心窝？"
两人鼻尖几乎相贴，血腥气与莲香纠缠。混天绫突然缠住孙悟空脖颈，哪吒指尖的火焰在他的口周跳动："闭嘴。再耽搁一秒，本太子把你剩下的心肝脾肺肾全掏出来。"
灵感菇哆哆嗦嗦捧着玉盏接住那滴心头血。宝血入盏瞬间，整个容器炸开细密裂纹，吓得它菌丝乱颤："还、还得用体温和灵气共同催化！"
哪吒甩开孙悟空，转身时发尾扫过月桃惨白的唇。他单手托起少女后脑，另一手蘸着盏中血，在月桃眉心画下繁复的火焰纹。
每画一笔，他额间就多出一道血痕——竟是在消耗本命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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