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永安侯之女？”
慕容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突然轻笑一声，“很好。”
这两个字刚落，门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队黑衣侍卫鱼贯而入。
“殿下。”为首的侍卫单膝跪地。
慕容灼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袖口：“李小姐当街冒犯公主，实在是规矩没学好。”
“李小姐。”慕容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父亲没教过你规矩吗？见到公主该行什么礼？”
李姗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磕了个头：“公主......公主千岁.....”
“不够。”
慕容灼的声音依旧平静。
“掌嘴。”
李姗猛地抬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殿下当真？！”
因为刚刚的阵仗，玲珑阁外已经聚了一大堆老百姓。
而慕容灼要李姗掌嘴，简直是杀人诛心啊！！
未出阁的女子最在乎的就是脸面，慕容灼这番举动，几乎是让李姗的脸全都丢光了啊！
见李姗没动静，慕容灼一字一顿地重复，“掌嘴。”
“自己来还是本皇子让侍卫代劳？”
李姗猛地一激灵。
终于颤抖着抬起手，轻轻在自己脸上拍了一下。
“没吃饭吗？”慕容灼冷笑，“要不要本宫派人去请你父亲来教？”
李姗终于崩溃，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出五道红痕。
她一边哭一边打，不一会儿双颊就肿了起来。
周围的老百姓议论纷纷，颇为兴奋。
他们哪里见过高门贵女自罚巴掌的场面？
虽然这李姗是永安侯的庶女，但这在京城，倒也是稀罕事儿了。
直到李姗的脸和猪头一样，慕容衡这才抬手示意停下：“滚吧。”
李姗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跑。
一旁的慕容衡的侍卫也是拍手叫好。
天知道他从二楼下来的时候，看到念宝被人为难，差点吓跪了。
慕容灼将念宝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念宝的脸蛋，语气温柔：“乖乖，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念宝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糯糯开口：“念宝今天和三哥哥出来玩……”
慕容灼挑眉，目光扫向一旁哆哆嗦嗦的慕容衡的侍卫：“说，怎么回事？”
侍卫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把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慕容灼听完，冷笑一声，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刻薄至极的点评。
“这个老三，脑子是被马蹄子踩过吗？”
念宝：“……？”
侍卫：“……”
慕容灼继续输出，语气凉飕飕的：“人家巴不得不和他扯上关系，他倒好，巴巴往前凑。”
“怎么？是嫌腿瘸了不够，还想再瞎一次？”
念宝弱弱地拽了拽他的衣领：“二哥……三哥哥他……”
慕容灼继续毒舌模式全开：“李姗那女人，一看就是趋炎附势的货色，老三居然能把她当白月光供着？”
“呵，他这双眼睛要是没用，不如捐给太医院当教学道具。”
念宝：“……”
侍卫：“……”（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念宝眨了眨眼。
现在她终于明白。
为什么朝廷上的大臣见了慕容灼会绕道走了。
这嘴巴。
是真毒啊。
吐槽完毕后，慕容灼将念宝交给侍卫。
“看好她。”
他语气淡淡，却不容置疑。
“若念念少一根头发，你知道后果。”
侍卫抱紧念宝，额头沁出冷汗：“属下明白！”
念宝仰着小脸，眼巴巴地看着他：“二哥哥，你要走了吗？”
慕容灼垂眸，指尖在她眉心轻点了一下：“嗯，有任务。”
若不是有任务在身。
他今天非得狠狠敲打敲打这个慕容衡。
罢了……
改日再谈。
叮嘱完毕后，慕容灼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街角。
……
念宝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里静悄悄的，慕容衡望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念宝坐在他旁边，时不时偷瞄三哥一眼。
“三哥哥......”她小声开口，又犹豫着闭上了嘴。
“嗯？”
慕容衡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怎么了？”
念宝低下头，把到嘴边的咽了回去。
她本来想告诉三哥李姗姐姐的事，可看到三哥疲惫的神色，又不敢说了。
小丫头往慕容衡身边蹭了蹭，轻轻靠在他胳膊上。
…………
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的大门被猛地推开，李姗捂着脸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我的天爷啊！”
管家吓得倒退两步。
“这是......二小姐？”
李姗一下子哭了出来，声音像是被掐住脖子的母鸡：“爹......爹......”
正厅里，永安侯正悠闲地品着茶，听到动静皱眉抬头，待看清来人后，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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