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的行动并非一帆风顺。营地建设的轰鸣,像楔子打入冻土,也惊醒了蛰伏的暗流。当地一些右翼分子嗅到了“屈辱”的气息,不满和抵制在阴影里滋生、发酵。
翌日清晨,薄雾尚未散尽。工地外围警戒线处,哨兵突然绷紧了神经——远处,一群手持棍棒、竹枪的右翼分子,裹挟着部分被煽动的民众,像一股浑浊的潮水,嘶吼着极端口号,径直冲向正在铺设地基的作业区。
“站住!军事禁区,禁止靠近!”带岗排长厉声喝止,声音穿透冰冷的空气。
回应他的是更疯狂的咆哮和加速的脚步。
人潮猛地撞上士兵们迅速组成的人墙。棍棒挥舞,竹枪乱捅,沉闷的撞击声、愤怒的嘶吼声瞬间撕裂了工地的喧嚣。
士兵们咬紧牙关,用盾牌和身体硬扛着冲击,队列在巨大的压力下开始变形。
“再警告一次!退后!否则开枪!”排长拔出手枪,枪口指向天空,厉声重复,额角青筋暴起。
混乱中,一名年轻士兵的钢盔被棍棒狠狠击中,“铛”一声巨响,鲜血顿时从他额角淌下,染红了半张脸。他身体晃了晃,却死死抵住身前的盾牌,一步不退。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周秉义闻讯赶到,军大衣下摆带风。
他扫了一眼混乱的现场和士兵脸上的血,眼神瞬间如淬火的刀锋般冰冷。“稳住阵脚!保护工地!”他的声音不高,却像铁砧砸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大步上前,越过人墙,面对汹涌的人潮,猛地拔出手枪,对着灰蒙蒙的天空——
“砰!砰!砰!”
三声清脆的枪响如同惊雷炸开,让喧嚣为之一滞。冲击的人群出现片刻的迟缓和惊愕。
然而,短暂的死寂后,为首的右翼分子发出更狂躁的嚎叫:“他们不敢打!冲啊!”人潮在短暂的停顿后,竟以更凶猛的姿态再次扑来。
周秉义眼神一厉,再无丝毫犹豫,果断下令:“警告无效!目标冲击人群,低姿威慑射击!镇压!”
命令即下,一阵短促而精准的点射声响起——不是朝着人群中心,而是他们前方的冻土地面。子弹激起一串串土石碎屑,发出“噗噗”的闷响。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人惨叫着栽倒在地,捂着小腿或脚踝翻滚哀嚎。
这精准而克制的打击瞬间瓦解了冲锋的势头。看着同伴倒地哀嚎,后面的人群如同被戳破的气球,惊恐万状,尖叫着四散奔逃,留下满地狼藉和呻吟的伤者。
这场流血冲突来的突然,散的也快,等脚盆鸡官员赶过来,他们目瞪口呆,没想到驻军真敢开枪,和他们印象中形象严重不符。仿佛看到了鹰酱国士兵的蛮横。
冲突之后,两国代表迅速就善后事宜展开协商。谈判桌上气氛凝重。周秉义面对脚盆鸡政府代表,语气冷硬如铁:
“此次事件,充分暴露了极端势力对《波茨坦公告》执行与地区和平的恶意破坏。
我方驻军旨在维护稳定,却屡遭挑衅。为确保我方工作顺利进行,并体现人道关怀,我方要求:
一、立即将冲突区域周边煽动性极强的右翼骨干分子及其核心支持家庭迁离;并且非本地居民严禁踏入我驻军部队管辖范围,否则,枪炮无情。
二、由贵方政府协助,招募两国战争遗孤参与基地后勤辅助工作。我听说他们归国后的外境艰难。
这既是人道主义帮助,也是解决你们政府的难题,还有对地区和平的维护,也是给这些被社会遗忘者一个自食其力、重获尊严的机会。”
脚盆鸡政府代表脸色变幻,欲言又止。想到政府对鹰酱驻军处理类似事件的软弱,以及周秉义身后那支刚刚展示了铁腕的军队,他最终艰难地点头:“……我方会尽力协调安排。”
他们不敢再挑事端,龙国驻军的强硬回击,也是对他们有力震慑。
在脚盆鸡社会的夹缝里,挣扎着一群被时代抛弃的人——战争遗孤。
他们身上流淌的血液,成了无法洗刷的“原罪”。
他们是战争的副产品:战时被仓惶撤退的父母遗弃在龙国,或被龙国百姓收养,或在孤儿院长大。
多年后,通过政府或民间组织艰难寻亲,得以“归国”。然而,等待他们的并非故乡的温暖拥抱。
“杂种”、“耻辱的印记”、“支那回来的”
……这些标签如影随形。在学校,他们是同学肆意嘲笑、欺凌的对象,连教师的目光也带着异样的审视,升学之路布满荆棘。
踏入社会,求职信石沉大海,面试官一瞥履历便礼貌地关上门扉。他们被整个社会体系排斥,被视为“不洁”的存在,背负着本不属于他们的战争罪责。
铃木良子就是其中一员。她十六岁,瘦小的身体裹在沾满污渍的工装里,在札幌市区边缘一家弥漫着鱼腥和消毒水气味的罐头厂工作。
她双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盐水和冰水中而红肿开裂,监工凶狠的呵斥和周围工友有意无意的疏远目光,让她把头埋得更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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