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芬一听就皱眉了，“你们俩怎么回事？”
“外婆，你这个一看就不好喝。”
沈清瑶扮可怜，乔玉芬也不买账。
“怎么了，这东西喝了好，给你解解毒。”
在乔玉芬的眼神注视下，沈清瑶端起杯子。
小抿了一口，沈清瑶觉得渐渐能接受。
虽然口腔里面都是苦涩的味道，但是回味还有苹果香。
沈清瑶也勉为其难接受了这个味道，只是不愿意多喝。
这顿饭吃得很折磨。
一吃完饭，大成拔腿就跑。
乔玉芬原本还想再做点东西给他吃，一转眼人已经不见了。
“沈清瑶的信！”
刚说着，有邮差来敲门。
沈清瑶听见后打开门，接过信件。
信封上的字，一眼就能看出是江砚写的。
沈清瑶关上门，站在院子里面就迫不及待拆开信件。
“瑶瑶，江砚写的信？”
“是，外婆。”
沈清瑶脸上带着笑，看完信件里面的每一个字。
江砚写到，他去了黑龙江，参加了一场演练。
然后又写了在部队七七八八的内容。
每次江砚写了这些事情，沈清瑶扭头就忘。
她看了好几次这封信，才勉强记住了内容。
沈清瑶把信藏进了房间，和江砚写来的其他信放在一起。
第二天上班，沈清瑶的心情格外好。
虽然身上的伤让她拿笔不太方便，沈清瑶脸上依旧笑意吟吟的。
今天上课，好像有些不一样。
上次查德先生生日宴时的那位客人，今天也站在查德先生的身边。
他手里拿着一本书，沈清瑶一眼就认出这是哪本书。
这可是宣扬政治思想的一本外国着作。
“今天，我们就来学一学这本书的内容该如何翻译。”
沈清瑶的心揪了起来。
在这种性质的学校，学这样的内容？
沈清瑶不敢提出质疑，只能听查德先生和那位外国记者讲。
乔先生今天也来了，作为一个旁听者，一直露出满意的表情。
沈清瑶一节课都心不在焉。
查德先生看出来之后把沈清瑶给单独留了下来。
“上次我跟你说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沈清瑶没说话，用沉默来回答。
“你有时候分不清轻重了。”
查德先生一说，沈清瑶就歪着头开始思考。
有时候？
哪些时候？
是上次在矿洞，还是上上次在宴会上拒绝他？
“沈，你很有才华，你的才华不止于此。”
“你不应该只做一个不像记者又不像翻译的人，你应该明确你将来想要做什么。”
查德衷心劝告沈清瑶。
沈清瑶这才惊觉，她确实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什么。
她会跟报社的人一起出新闻，但是又要翻译新闻稿。
她现在到底算什么？
沈清瑶的手指不自觉就搅在一起。
“查德先生，您说的，我会考虑。”
“这周有个摄影展，这是抗战时期外国记者拍摄的一些照片，我们需要一个翻译。”
查德先生低声开口，语气带着试探。
他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沈清瑶没办法再拒绝。
沈清瑶笑着答应。
再回到工位上，龙一龙二就不断缠着沈清瑶要她给他们讲解。
沈清瑶好不容易从两人之中抽身，一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乔玉芬在家做了饭，沈清瑶不敢耽误。
她骑着车，往水巷赶。
今天的街上，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多了很多自行车。
报纸宣传了两天沈清瑶，很快热度就过去。
沈清瑶耳边也算是安静了些。
她骑着车，发现供销社排队的人少了些。
正好，换些肉。
沈清瑶刚刚从自行车上下来，见到沈梦怡挽着王桂花的手离开。
两人拿着点茶叶，还提了些肉。
见到她们这么悠闲的样子，沈清瑶就想起了前几天。
王桂花不应该还在BJ待着。
她站到两人面前，拦住两人的去路。
“你们这日子，过得有点好啊？”
“沈清瑶，你到底想干什么！”
沈梦怡先叫了出声，语气很是不满。
“你还没告诉你女儿？”
沈清瑶歪着头，对着王桂花笑得狡黠。
这还是她从这母女俩身上学到的笑。
王桂花遮遮掩掩，凑到沈梦怡耳边，“梦怡，她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说呢，当然是知道你做的那些好事啊。”
沈清瑶挑眉，一脸自信地看着沈梦怡。
沈梦怡被沈清瑶这无厘头的笑容弄得心神不宁。
她对着沈清瑶吼一嗓子，“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清瑶扯住沈梦怡的手臂，“钱呢？”
“你是不是穷疯了，张口闭口就是钱？”
沈梦怡用尽全力甩开沈清瑶，就差没把肉打在沈清瑶的脸上。
就在沈梦怡挣扎的时候，沈清瑶见到了她手腕上多出来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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