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们是来调查的，怎么能你说走就走呢？”
面对情绪激动的乔玉芬，警察也觉得束手无策。
“你们拿着这样的破纸就想糊弄我了，我是老了，我不是糊涂了！”
乔玉芬吼了一声，做着要把门给关上的架势。
沈清瑶拉住了乔玉芬的手。
沈清瑶想，这家人大概早就离心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和乔玉芬解释，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乔玉芬相信。
“外婆，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我来解决。”
乔玉芬听见沈清瑶的话，握住了沈清瑶的手机。
“瑶瑶，你舅舅不是这样的人啊，他一辈子谨小慎微的，他怎么可能敢呢？”
蒋玉婷和徐凯丰站在一旁，参与了全程。
他们不了解舅舅和舅妈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他们知道，舅舅带着小军跑的时候，不是假的。
谁都看见了他多么毅然决然。
就好像躺在地上的妻子，一定没救了。
两人的眼睛下意识看向了别处，乔玉芬的嘴唇嚅嗫。
“瑶瑶，你相信外婆啊，难道你还不了解你的舅舅吗？”
她想相信舅舅。
但是这家人早就和原来故事里面的人不一样。
“外婆，你先去休息吧，你才刚刚做完手术。”
江砚想上前去扶乔玉芬，被乔玉芬甩开。
她自顾自跑回房间，重重关上门。
乔玉芬满脸泪痕，内心撕裂般痛。
这是母性趋势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原因。
乔玉芬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她靠在门上，内心的难过让她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到乔玉芬这样封闭自己，沈清瑶的内心也很难受。
江砚很少见到这样的乔玉芬，他当即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
“调查还得继续，不能因为你们三言两语就不调查了。”
警察站在门口，声音弱弱的传来。
沈清瑶和江砚知道今天逃不掉了，没多说什么。
他们侧开身，让警察进来问话。
流程，他们都很熟悉了。
沈清瑶和江砚没撒谎，蒋玉婷和徐凯丰连带着陈铮也做了证人。
剩下的，就是看医院那边怎么说。
警察从进门到离开，还没超过半个小时。
送走警察，小院子再次回归寂静。
蒋玉婷坐了好一会，随后缓缓站起身。
“瑶瑶，我得回家了。”
“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沈清瑶叹口气，随后看向徐凯丰。
他已经蠢蠢欲动，却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
“你送送她？”
沈清瑶一开口，徐凯丰就重重点头。
两人一起出了门。
看着他们的身影，沈清瑶才意识到两人的步伐多么一致。
甚至，同频。
沈清瑶关上院子的门，陈铮已经收拾好了地上的铺盖。
“你们今天晚上就住在那个房间吧，这么晚了，也别走了。”
江砚沉声开口。
陈铮没拒绝，抱着新的铺盖进来房间。
夜越来越重。
沈清瑶站在乔玉芬的门外好一会，听见里面没什么异样才回到房间。
两人收拾了一下，把门窗都关上才睡觉。
很晚的时候，沈清瑶突然间听见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怀疑了自己的耳朵。
睁开眼睛，江砚还在身边沉沉睡着。
沈清瑶调整了一个姿势，在江砚的怀里睡熟。
她刚动一下，声音就消失。
沈清瑶不免被吓了一跳，身上的汗毛也立了起来。
沈清瑶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安慰是不是听错了。
五分钟之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再次传来。
窗户处好像还多了一只手。
沈清瑶不敢把眼睛睁开，她推了推江砚。
江砚睁开眼睛之后想说话，被沈清瑶捂住了嘴巴。
她不敢开口，只能把手藏在被子里面比划。
江砚心领神会，保持同一个姿势。
窗户外面的那只手不知道怎么做到的，居然把窗户给撬开。
沈清瑶想抓个现行，江砚握住沈清瑶的手。
两人闭着眼睛，就连呼吸也尽量和之前同频。
翻进来的人动作笨拙，但是每一步都格外小心翼翼。
沈清瑶和江砚闭上眼睛，谁也不知道要面对的人是谁。
来人的脚步很轻，站在他们的床边盯着他们。
沈清瑶听见来人的呼吸都变了。
很明显，这个人的节奏被打乱了。
是因为江砚在吗？
沈清瑶内心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来人很快就蹲在地上，在床板下倒腾着什么。
人爬了进去，沈清瑶想起了那个符。
手够了够，符不见了。
床板下的人一步步爬出来，想往外跑。
江砚的长腿从床上伸下来，稳稳当当踩在这人的背上。
沈清瑶眼疾手快下床去开灯。
地上的人，不就是王桂花吗？
沈清瑶吓了一跳。
和王桂花一段时间没见，再见居然是这样的场景。
“王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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