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女士凑近阿频，压低声音却难掩刻薄：“我跟你说，那些工人和项目专员背地里都把阿畅当笑话看。他们觉得阿畅就像个在舞台上张牙舞爪的小丑，以为自己表演得很精彩，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个跳梁小丑。谁会把他当回事啊？无利可图，说不定还会被他那套死板的道理坏了自己的好事，大家躲他都来不及呢！”
阿频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没错，这孩子太不成熟了。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是人精？大家都清楚，该低头时就低头，该送礼时就送礼，该说好话时嘴比蜜还甜。阿畅倒好，梗着脖子，一副宁死不屈的样子，他以为自己很英勇，其实在别人眼里就是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
两人正说得起劲，阿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茶水间门口。他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愤怒和屈辱。他大步走进茶水间，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你们怎么能这么说我？我坚持自己的原则有什么错？难道为了利益就可以不择手段吗？”
阿频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原则？原则能当饭吃吗？在这中介世界里，原则就是最没用的东西。你看看那些业绩好的同事，哪个不是八面玲珑，懂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有你，像个不懂事的孩子，还守着那些过时的观念。”
哈哈女士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阿畅。你以为这中介生意是什么高精尖的科技项目啊？还谈技术含量，笑死人了。这行就是个人情买卖，不懂的也会被吓着，但吓着也没用，你得学会适应。你要是一直这么幼稚，迟早会被这个行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阿畅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他大声说道：“我不相信这个行业就只能靠这些肮脏的手段才能成功。我相信只要我真诚对待每一个人，用心做好每一件事，总有一天会有人认可我的。”
阿频和哈哈女士对视一眼，眼中满是轻蔑和嘲讽。哈哈女士阴阳怪气地说：“哟，还嘴硬呢。那你就继续守着你的原则吧，看看最后能落得个什么下场。我们等着看你被这个行业抛弃的那一天，到时候可别哭鼻子哦。”
阿畅转身，脚步踉跄地离开了茶水间。他的内心仿佛被一把重锤狠狠地击中，痛苦和迷茫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不知道自己坚持的道路是否正确，也不知道在这个充满利益诱惑和人情世故的中介世界里，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但他又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底线，去迎合那些让他感到恶心的“规则”。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阿畅依旧在孤独地坚持着。他努力寻找那些真正需要帮助的客户和工人，处处碰壁，周围充满了嘲笑和质疑，但他始终没有放弃。
而阿频和哈哈女士依旧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把他当作一个不切实际的笑话，在茶余饭后肆意调侃。然而，他们并不知道，命运的转折往往就在不经意间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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