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里亚纳海沟的海面之上,一架改装过的运输机正冲破云层,朝着西北方向的昆仑山脉疾驰。机舱外,夕阳将云层染成金红色,远远望去,昆仑山脉的雪顶像一条沉睡的银色巨龙,脊背隐在云雾里,只偶尔露出半截泛着淡绿光的山脊 —— 那是地脉气过于浓郁,在雪层下透出的微光,也是老地师当年常说的 “昆仑龙脊显,圣物将共鸣” 的征兆。
机舱内,气氛既紧张又带着点微妙的鲜活。陆惊鸿坐在窗边,手里摩挲着杨公盘,二十八宿铜镜的屏幕上正跳动着红色的倒计时 —— 距离外域气抵达地球,只剩两天零十四个小时。他指尖划过镜面上的银河星图,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师父在武夷山的星台上给他讲的传说:“惊鸿啊,你记住,昆仑山不是普通的山,是‘地脉之祖’,它的根连着银河,就像大树的根扎在土里。上古时候,地脉师会用十件圣物的光芒激活昆仑的‘银河坐标’,借银河的星力对抗域外灾祸 —— 亚特兰蒂斯人当年就是没找到完整的圣物,又没解开因果债,才激活失败,整个文明都沉了。”
“在想师父的话?” 格桑梅朵坐在旁边,手里的玛尔巴手鼓碎片突然泛了下金光,正好落在陆惊鸿的杨公盘上,两道光瞬间缠在一起,像两条交尾的银蛇,“阿尼哥派的古籍里也有记载,说阿尼哥大师曾在昆仑山西麓布过‘七星药阵’,用勐库大叶种茶的茶脉气连接银河星象,治好了当时的瘟疫。刚才手鼓碎片发烫,应该是感应到昆仑的地脉气了 —— 我们离核心坛越来越近了。”
南宫镜坐在对面,手指轻轻敲着膝盖上的血鹰骨笛,骨笛表面的血色纹路因为之前的因果清零,已经褪成了淡金色,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润。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罕见的柔和:“南宫氏的先祖曾跟着鬼谷子在昆仑授业,骨笛的原材 —— 那只海东青的祖先,就是在昆仑的星台筑巢的。刚才骨笛发出‘嗡嗡’的响,是在提醒我们,前面有地脉气乱流,飞机得降低高度,不然会被气脉卷得偏离航线。”
话音刚落,机舱突然剧烈颠簸起来,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松开。驾驶舱传来飞行员的喊声:“陆先生!前方出现强烈的地脉气乱流,仪表盘失灵了!只能迫降在前面的山脚下,再徒步进山!”
“准备迫降!” 陆惊鸿立刻站起来,顺手扶住差点摔下去的格桑梅朵,“大家把圣物收好,别让气脉干扰到 —— 汉斯,你的企鹅怎么样了?别让它们在颠簸中把星盘零件弄丢了!”
通讯器里立刻传来汉斯的哀嚎,混着企鹅扑腾翅膀的 “哗啦” 声和零件碰撞的 “咔嗒” 声:“别提了!肥企鹅刚才把星盘的青铜零件当成小鱼干,一口吞了下去,现在正鼓着肚子,在机舱里转圈,活像个揣了石头的皮球!我想把零件拿出来,它还啄我的手,简直是只忘恩负义的小胖墩!还有其他企鹅,把我的聚星镜镜片当成镜子,围着镜片转圈,差点把镜片蹭花了!”
赫连铁树的声音紧跟着传来,背景里满是海东青 “咕咕” 的委屈叫声:“我的黑煤球(被岩浆燎黑的海东青)更离谱!刚才颠簸的时候,它躲进了我的背包,结果把背包里的萨满鼓皮碎片当成了羽毛,叼着碎片到处飞,现在碎片挂在了机舱的通风口上,它够不着,正对着通风口叫个不停,像个找不到玩具的小孩!”
司徒笑的大嗓门里带着点气急败坏,还夹杂着卦签散落的 “沙沙” 声:“你们那都不算啥!我的梅花易数卦签被颠得撒了一地,最老的那根桃木签子滚到了座椅底下,我伸手去摸,结果摸到了肥企鹅掉的羽毛,差点以为是蛇!现在签子找到了,却被风吹得贴在了机舱壁上,我够不着,只能看着它飘来飘去,活像个调皮的小幽灵!”
机舱里的紧张感被这些啼笑皆非的插曲冲淡了不少。几分钟后,飞机终于在昆仑山脉的一处平坦山坳里迫降,起落架刚触到地面,舱门就被推开,一股夹杂着雪粒的寒风瞬间灌了进来,带着淡淡的药香 —— 那是阿尼哥派当年在昆仑布下的药阵残留的气息,格桑梅朵的玛尔巴手鼓碎片一接触到这股气息,立刻发出 “嗡嗡” 的轻响,金光顺着碎片蔓延,在雪地上画出一道淡金色的轨迹,像在指引方向。
“是药阵的指引!” 格桑梅朵激动地举起手鼓碎片,“阿尼哥派的古籍说,药阵的轨迹会指向地脉核心坛的方向!我们跟着这道金光走,就能找到入口!”
众人立刻收拾好东西,跟着金光往山里走。昆仑的雪比想象中更厚,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要陷下去半截。黑煤球终于从赫连铁树的背包里钻了出来,却没走几步就被一阵风吹来的雪埋了半截,只露出个黑漆漆的脑袋和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像个刚从煤堆里挖出来的雪人,引得众人忍不住笑出声。肥企鹅被汉斯抱在怀里,怀里还揣着那枚青铜零件,时不时用嘴啄一下汉斯的衣领,像是在炫耀自己的 “战利品”。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地脉纵横录请大家收藏:(m.zjsw.org)地脉纵横录爪机书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