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榜未能提供祖龙期待的奖励，他也感到无奈。
但这位深沉的君主并未显露情绪。
祖龙很快调整心态，待盖聂吸收完血河神剑的精华后，沉稳地问道：
"回陛下，"
"臣恳请陛下允许今夜出战。"
盖聂拱手回答，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好，既然如此，寡人准你所请。"
祖龙首次见盖聂眼中有这般强烈的战意。
他眉尖微挑，指尖轻点桌面，答应了盖聂的请求。
"届时，寡人会派三千秦军包围城墙，"
"让你们能尽情一战！"
祖龙说道。
"多谢陛下！"
盖聂明白，祖龙此举纯粹是为了支持他这个知己。
这番情谊令他深受触动。
“你的那位师弟卫庄，能否如约而至，倒是个未知数。”
祖龙目光深邃地注视着盖聂。
“君上无需担忧，在下对小庄颇为了解。”
“他必定会应战！”
盖聂斩钉截铁地回应。
……
“咸阳城垣，即将展开激战……”
“这局面，着实令人期待。”
山崖之上，黑袍裹身、银发飘逸的卫庄，宛如苍穹中翱翔的雄鹰，居高临下俯瞰着一切。
“今夜，你随我去赴约？”
婀娜多姿的赤练自后方靠近，纤长的手指随意拨弄缠绕腰间的赤练蛇。
“自然，我已等待此日良久。”
“久到几乎忘却师兄的模样。”
“如今上天赐我良机，能与他堂堂正正对决，我又怎会错过？”
卫庄唇角微扬，露出一丝冷峻笑意。
“话说回来，你随我入咸阳，莫非只为任务？”
赤练白了他一眼，又带着复杂情绪凝视脚下的咸阳。
“当年若非他带人将我们撤往百越，今日我是否还能站在此处，尚难定论。”
提及此事，赤练神色瞬时变幻。
“呵。”
卫庄轻笑，语气略显嘲讽。
“你是不满当年他独携焰灵姬离去，却遣你远赴百越？”
赤练冷哼，似被戳中心思。
“那又怎样，若非如此，你以为流沙这些年能这般运转自如？”
“若非公子昔日妙策，你所率的流沙能否从新郑生还，恐怕都是未知数。”
听到赤练毫不留情的话语，卫庄并未动怒。
“诚然，公子的智谋加上我那师兄，也未必能及他万一。”
“这种示弱的话出自你口，确实令人感到陌生。”
赤练说道。
“这不是示弱，而是正视现实。”
“罢了，现在距离亥时尚早，我需要找个地方研习血河神剑的奥义，才能与盖聂一战。”
卫庄挥了挥手。
“你自行安排吧。”
话音未落，卫庄已展开轻功，瞬间消失在赤练视线中。
“一如既往的独来独往。”
赤练轻叹一声，目光却依旧投向咸阳方向。
她深知，心中牵挂之人此刻就在咸阳城内。
“今夜，他会不会出现呢……”
赤练不禁满怀期待。
...
“恭喜盖先生与纵横家同登榜单。”
咸阳殿内，祖龙对盖聂格外重视。
月神在一旁神色复杂。
“月神谬赞。”
“此次交锋，盖聂不过是尽己所能，胜负就交给命运吧。”
短暂的兴奋后，盖聂恢复平静。
“哦？你何时也开始听天由命了？”
祖龙瞥了盖聂一眼，转向月神。
“月神可否卜算此战结果？”
祖龙的问题让月神略显迟疑。
“陛下。”
月神恭敬低头，谨慎措辞。
“此战乃天意所定，人力难违。”
“既为天意，凡人难以揣测。”
祖龙听罢，眉梢轻挑。
“无法预测……也就是说，连月神都已无法预知这场战事的结果了吗？”
“……正是如此。”
被点破 的月神只能硬着头皮回应。
她并非在搪塞祖龙。
近两日，每当月神试图推演金榜相关的事，都会遭受来自金榜的强大反噬！
身为阴阳家仅次于东皇太一与东君的强者，在这力量前竟毫无招架之力。
无奈之下，月神不敢再冒险涉足与金榜相关的任何事务。
即便这意味着她在祖龙心中的地位会大不如前。
性命终究是最要紧的。
……
“呵呵，看来阴阳家不过如此。”
“连胜负都无法判断。”
胡亥冷哼一声，嘲讽月神。
“胡亥，休得无礼。”
长公子扶苏蹙眉低声制止。
“为何？难道兄长不这么认为吗？”
胡亥反唇相讥。
长公子扶苏一时语塞。
虽急切否认，但那瞬间的犹豫已然泄露了他的想法。
“英，你怎么看？”
祖龙目光微转，望向嬴英。
月神心头骤然一紧。
只见嬴英漫不经心地瞥了祖龙一眼，又将视线移至月神身上。
“父皇有所未知，唯有明智者方知，在远超自身的力量前，应懂得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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