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泾河边祭奠的时候,河生抱着亡灵牌位,站在第一位,哭着从屋子走出,后边的孝女们,都露出悲痛的哭声跟在后边,他们用哭声,表达着对亲人的思念和送别之情。那些给亡灵端着供品,以及那些拿着祭奠用的吊纸,白花的人,形成一支祭奠的队伍,缓缓向泾河走去。
送葬的哭声,传进了金珠的耳朵,金珠难以抑制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她就想亲自对着亡人的灵位,就像对着亡人一样,哭哭自己的伤心,所以她想出门去。有着经见的谢玉兰,和戴莲莲,就守在金珠身边,怕她情绪失控,劝阻她,不让她出门。
送葬的队伍,离开了家,他们就像带走了金珠的灵魂似的,金珠突然手往前挥着,嘴里呜呜说不出话,两眼直往上翻,身子朝后倒去,她气昏厥了。
谢玉兰看见,忙上前抱住金珠,嘴里呐喊着:“金珠,金珠醒来。”其他人听见,慌忙围了过来,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办?戴莲莲和在屋子没有走的一些长辈,听到谢玉兰的声音,都一齐惊呼着金珠的名字。都想用自己的呼喊,把金珠的魂给召回来。
谢玉兰慌乱中,大声说道:“莲莲,快拿针来,金珠气死了,赶紧救命。”
戴莲莲慌忙找针,谢玉兰用针,直接刺在金珠的人中穴,嘴里大喊:“金珠,你哭出声来,金珠,你哭出声来。”第一针扎下,金珠身体颤抖了一下,憋着一口气的她再没了反应。
谢玉兰没有犹豫,第二针又扎了下去,嘴里大喊着:“金珠醒来,金珠醒来。”
这时,金珠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后,跟着哭出声来,金珠被救活了。
谢玉兰给金珠说道:“你大声的哭吧,把心中的闷气,给散发出去,把苦楚倾倒掉,人也就轻松了。”她就想让金珠,不要把气闷在肚子里,怕她再气晕厥。不是每次晕厥,都那么有把握的救回性命,人们这时看着谢玉兰,只见她额头滚着汗珠,眼里流着泪水,紧张的胳膊都在颤抖。
真是: 送走丈夫心不舍,欲跟他走情不分。
众救不让做冤魂,保住性命用钢针。
在场的人,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着金珠缓了过来,大家这才跟着抹着眼泪。人们心里明白,如果救助不及时,金珠可真就跟着张良走了,那可怎么得了?小小的河生怎么办?
命运就是这么折磨人,在人们看来,孩子们小,离不开父母亲,父母就应当把孩子抚养成人,让他们有了生活的能力,才能放手。然而,生活难尽人意,每件事情,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不能等你准备好了再发生,所以才有着这形形色色的悲惨世界。
活在世界的每个人,出生来就像背包袱负着责任,而这个责任如同无形的枷锁,紧紧的扣在每个人的脖子上。想生活下去,那就无法摆脱其束缚,管你情不情愿,都得无怨无悔的承受着属于自己的责任和担当,这就是人生定律,活在世上的人,谁也摆脱不了。
亲人们怕失去她,竭力的挽救着她的性命,觉得她没完成自己的使命,不能这样匆匆的离去。就这样,离体的魂魄,硬生生的被拉回,再一次附在金珠身上,人们的呼唤,让金珠又睁开了眼睛,苏醒的金珠,又一次放开悲声。
哭了一会的金珠,发泄掉心中的闷气,被家里的人们劝说着,才停下声来。在她心里,张良走了,铭莹眼看就要嫁人,河生还小,自己还得需挺着。苦难人的岁月,似乎永远浸泡在泪水之中,她的心里有着万千的愁肠,她如同掉入迷茫的大海里,迷失了前进的方向,只能拼命的挣扎着,维系自己弱小的生命,不知向那个方向奔波奋斗,才是正确的方向。
真是: 生活艰难心迷茫,何处寻找生存墙?
借助扶着能站立,走完残生路茫茫。
全村上的男男女女,自发的跟在祭奠队伍的后边,形成一条长长的送葬长蛇阵。
铁锁也走在队伍中,他看着人群,感叹的说:“村里去世的人年年都有,可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个现象,没人招呼,没人去叫,全村人他们却都来了。”在他心里,没想到,张良在全村人的心目中的分量,是如此厚重,没有人能与以伦比。
他活着,也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没有人认为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可他死去,在全村人的心目中,有着崇高的地位,都来为他送葬就能说明一切。不知去世的亡灵,是否看到这如此壮观的送葬队伍?不知亡灵看到后,觉得自己的行为,做的值得,心里能否得到一丝安慰?祭奠的队伍,走到了泾河边,众人看着泾河水,就像看到张良一样,集体默哀告别。
李仁点着蜡烛,并插着香,让所来之人,对着张良的灵位进行祭拜。燃烧的烧纸,再次引爆了众人的哭声,哭声压到了咆哮的泾河流水声,而传上天空,向遇难者送去哀悼。
李仁把给亡灵准备的衣服,以及花圈,吊纸烧给亡灵,希望他能穿戴好,去往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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