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鸣人正悄然踏上属于他的隐秘之路。
在前往木叶之前，他先一步降临到了那处已被世人遗忘的地方——带土的秘密基地。
幽暗的洞窟中，死寂弥漫，然而在最深处的岩壁下，却盘踞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存在。
——白绝。
成千上万的白绝如同枯木中钻出的蛆虫般，密密麻麻堆叠着。
“……真恶心。”鸣人眯起眼，不禁皱眉。
可下一秒，他又轻轻一笑。
“不过嘛……这可是一笔‘资源’。”
只见他右手一挥，异空间之漩涡悄然开启。
无声的吸力如潮水般汹涌，将那群白绝如同垃圾般席卷吞噬——全部转移进他的异空间。
几秒后，洞窟归于空寂，只余鸣人轻声道：
“白绝……搞定。”
“接下来，是该去会会老朋友了。”
——
下一刻，他的身形穿梭虚空，出现在木叶村深处的一个角落。
这里，是漩涡一族的祠堂。
而此刻，鸣人无声无息地伫立于此。
他的目光很快锁定在一面灰白色的石墙前——那面墙上挂着一个面具。
那面具似哭非哭，似笑非笑，苍白如死，狰狞如神。
——死神面具。
“找到了。”
他毫不犹豫地伸手将其摘下。
这并非他第一次来到此地。
而且以黄泉比良坂直接穿梭而来，木叶的防御即便再完善，也追踪不到他的踪影。
而就在他消失的刹那，木叶的感知班终于察觉到了那一瞬间的波动。
“喂！刚才那股查克拉是怎么回事？！”
“刚出现又消失了……像是瞬间移动！”
“……快向火影大人报告！无论是真是假，不能忽视！”
然而，为时已晚。
——
鸣人再次现身之时，已在遥远的涡之国废墟之上。
这里空旷荒芜，只有风声回荡，天地仿佛被时间遗忘。
他抬起手掌，一道旋涡扭曲出现，从异空间中缓缓吐出一个白绝。
这白绝原本还在沉眠，下一刻，鸣人的额头的眼瞳一震。
“别天神。”
一道几乎无法抗拒的精神冲击席卷而出，瞬间侵蚀了白绝的意识。
只见白绝眼神一变，立刻跪地恭敬开口：
“鸣人大人。”
“戴上这个。”鸣人将死神面具递出，冷静指令，“释放出死神吞噬的灵魂。”
“遵命。”
白绝双手接过面具，将其缓缓扣在脸上。
“——咚。”
就在面具合上的瞬间，一股查克拉从白绝体内爆发而出。
只见白绝头顶，一道披着破布、面容模糊的巨大身影缓缓浮现。
——死神降临。
那身影如鬼神般伫立虚空之中，目光落在鸣人身上。
片刻沉默。
而后，低沉如冥府轰鸣般的声音缓缓响起：
“另一个我，没想到你居然主动找了我。”
鸣人面无表情地望着空中的死神虚影，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压迫性的威严：
“在开口之前，先把你吞下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死神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出声。
“呵呵呵……你是在命令我？”
“怎么？”鸣人嘴角扬起一抹凌厉的弧度，“不行吗？”
话音落下——
只见他额头正中一道金芒再度乍现，一只金色的九勾玉轮回眼再次睁开。
三只强大的眼睛，同时凝视着虚空中的死神。
死神的身影微微晃动，似有所感，却并未退缩。
“这双眼睛……这份力量……”死神的声音低沉如海底涌动，“原来你也选择了那条路。”
鸣人眉头一挑，神色谨慎。
这家伙……不惧轮回眼？甚至不惧三眼之威？
仿佛察觉了鸣人心中的疑惑，死神淡然开口：
“另一个我……不必试图用力量震慑我。你看到的‘我’，并非真正的‘我’。”
“什么意思？”
“我并无本体。不只是我……这个世界上许多‘神只’，许多‘存在’，都早已舍弃了肉身。我们只是——概念的投影，意志的具象。”
鸣人瞳孔一缩。
没有本体……
他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些古老的神话，以及大筒木芝居的身影。
在华夏的神话里，成仙之路是抛弃肉体，凝聚精神法身，化为超脱一切的“神”。
在《西游记》里见过类似的记载：唐僧踏上凌云渡时，也脱离肉身，成就佛位。
难道……芝居也是如此？
甚至眼前这个“死神”，也不过是这类存在的一种延伸？
“……原来是这样。”鸣人低声喃喃。
死神虚影静静地望着他，声音多了几分欣赏：
“你果然……察觉到了。”
“嗯。有一些想法。”
鸣人点头，目光坚定无比：“通过这个想法，我也已经决定了自己的道路。”
“哦？”死神似笑非笑，“说来听听。”
鸣人眯起眼，露出一抹狡黠又冰冷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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