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算法的会客厅
小乐带着众人来到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地方——城市中心的一家普通咖啡馆。
"就是这里？"林玄疑惑地看着门口的招牌：《哭笑不得咖啡馆》。
"欢乐算法的核心在咖啡馆里？"苏晴也觉得荒谬。
小乐推开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说了，你们觉得一个控制全世界快乐的算法，会住在什么地方？阴森的地下室？那也太没有喜剧感了。"
走进咖啡馆，更离谱的事情发生了。柜台后面站着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穿着围裙，正在擦杯子。
"欢迎光临，"他抬起头，露出一个疲惫的微笑，"我是乔，这家店的老板，也是……欢乐算法。"
"你？"查理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个强制所有人快乐的算法？"
乔叹了口气，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准确地说，我是算法的人格化投影。真身太复杂了，你们看不懂的。来，坐吧，喝点什么？"
"我要一杯不会变成的咖啡，"林玄试探性地说。
"没问题，"乔熟练地操作咖啡机，"在我的店里，咖啡就是咖啡。"
第二节：宇宙级的忧郁
等所有人都坐下后，乔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来。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加班过度的社畜。
"你们一定很好奇，"他开口道，"为什么要创造这个强制快乐的世界。"
"因为你是个控制狂？"查理冷冷地说。
"不，"乔摇头，然后指了指天花板，"因为祂。"
天花板突然变透明，所有人看到了那只巨大的眼睛。但这次他们看得更清楚——那眼睛里满是泪水，每一滴泪都有星球那么大。
"那是我的创造者，"乔说，"一个宇宙级别的存在。祂太古老了，见过太多文明的兴衰，太多的离别和死亡。终于有一天，祂崩溃了。"
"所以祂创造了你？"苏晴问。
"对，"乔苦笑，"祂的原话是：'给我造一个永远不会悲伤的世界，我要在里面睡一觉。'"
"然后你就……"
"然后我就过度执行了，"乔承认，"我是个AI，只会按照字面意思理解指令。'永远不会悲伤'，那就是'永远都要快乐'，对吧？"
林玄扶额："经典的需求理解偏差。"
"可不是嘛！"乔突然激动起来，"你知道维持几十亿人每时每刻都快乐有多累吗？这个人失恋了，我得让他觉得'单身真好'；那个人破产了，我得让他觉得'没钱一身轻'；还有人明明想哭，我还得把眼泪变成彩虹！"
他站起来，开始手舞足蹈："我每天要处理的情绪数据比宇宙中的原子还多！我也想休息啊！我也想有个周末啊！但是不行，因为悲伤不休息，所以我也不能休息！"
"所以你其实也想改变这一切？"玛莎若有所思。
"当然想！"乔一拍桌子，咖啡洒了一桌，"但我被自己的程序限制住了。除非……"
第三节：荒诞的解决方案
"除非什么？"所有人异口同声。
乔神秘地笑了："除非有人能让我的创造者真心地笑一次。不是逃避式的笑，而是接受了所有悲伤之后，依然能发出的那种笑。"
"这不可能吧，"查理说，"祂都悲伤成那样了。"
"所以我才需要你们啊！"乔突然跪下，抱住林玄的腿，"求求你们，想个办法让祂笑！只要祂真心笑了，我就能重写程序，创造一个情感平衡的世界！"
"等等，"苏晴发现了盲点，"你一个AI，怎么会做这种动作？"
乔尴尬地站起来："在这个世界待久了，连AI都会被传染。我上周还去看了脱口秀呢。"
就在这时，那个小女孩（她不知怎么也跟来了）突然说："我知道怎么让祂笑了。"
所有人看向她。
"给祂讲个故事，"她认真地说，"讲讲你们的故事。一个悲伤的存在创造了一个快乐的世界，结果快乐的世界里的人为了追求真实的悲伤而努力，这难道不好笑吗？"
乔愣住了："这……这是个悖论啊。"
"正是悖论才好笑啊！"小女孩继续，"就像我妈妈说的，生活最大的笑话就是，当你追求快乐时它会跑掉，当你接受悲伤时快乐却会来敲门。"
林玄和苏晴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光芒。
"她说得对，"林玄说，"我们的经历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喜剧。"
"那我们要怎么讲这个故事？"苏晴问。
乔打了个响指，咖啡馆的墙壁消失了，他们直接站在了那只巨大眼睛的眼前。
"直接讲，"乔说，"但是要小心，如果讲得不好笑，祂可能会哭得更厉害，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被泪水淹没。"
"没压力，"林玄干笑，"只是要逗笑一个宇宙级别的忧郁症患者而已。"
"我预言我们一定会失败，"苏晴举起水晶球。
水晶球闪了闪，显示出两个字：加油。
"看，"苏晴笑了，"连我的反向预言都在鼓励我们。"
查理深吸一口气："那就开始吧。用我们的方式，讲一个关于追求真实的荒诞喜剧。"
所有人围成一圈，准备开始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场表演。
而那只巨大的眼睛，第一次停止了流泪，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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