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热爱生活,想把饭店开得红红火火;你喜欢厨艺,为了学揉面练得骨手发酸;你还记得吗?你说要跟着大厨学好本事,做一碗让大家都竖大拇指的野菜面!” 他的声音哽咽,死死按住她还在挥舞的骨手,“你不是什么吃人的妖,你是想好好过日子的小骨头啊!那些打打杀杀、那些戾气,都不是你想要的!”
白骨精被抱住的瞬间,浑身一僵,猩红的魂火剧烈闪烁,黑气似乎凝滞了一瞬。她想挣脱,可八戒的怀抱虽不宽厚,却带着一股不容挣脱的执拗,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话语,如同一道暖流,强行穿透了观音法力的操控,撞进她被戾气包裹的识海。
“放开我!”她嘶吼着,声音却不自觉地弱了几分,骨手抬起又落下,终究没能狠下心拍向八戒的头颅,“我是妖!我就该杀人、该作恶!你别骗我了!”
“俺没骗你!”八戒紧紧盯着她的魂火,眼眶通红,“你看这‘灵骨小筑’,是你亲手筹备的;这后厨的锅碗瓢盆,是你一个个擦干净的;还有你藏在怀里的菜谱,上面全是你画的小记号!这些都是你热爱生活的证明,你怎么能忘了?”
他转头对着仍在挥棒的孙悟空大喊,声音急切又带着恳求:“猴哥!住手!让我劝劝她!她是被人操控了!这不是她的本意!你想想,这些天她有多努力向善,她怎么可能突然变成这样?”
孙悟空的金箍棒停在半空,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八戒的后背被黑气灼烧得冒烟,却依旧死死护着白骨精;而白骨精虽仍在挣扎,可猩红的魂火中,竟隐隐透出一丝原本的澄澈。他心头的嗔念莫名松动了一瞬,想起这些天“灵骨小筑”的烟火气,想起白骨精跟着大厨学艺时认真的模样,金箍棒上的烈焰渐渐黯淡了几分。
云端的观音见此情景,怒不可遏:“蠢货!妖性难移,岂容尔等妄加干涉!” 说着便要催动更多法力,彻底抹杀白骨精的善念。
白骨精抱着骷髅头剧烈摇晃,猩红的魂火在眼窝中疯狂闪烁,时而黯淡时而炽烈。她蜷缩在地上,骨手死死抠着自己的天灵盖,声音破碎又痛苦:“猴子……猪师傅……我的头好疼……像有无数根针在扎……” 黑气顺着她的指缝溢出,却又被一股微弱的灵光阻拦,在她周身缠缠绕绕,“我不想杀人的……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想做面条……”
话音未落,她猛地挺直脊背,魂火瞬间红得发黑,周身黑气暴涨,声音陡然变得尖利嗜血:“不对!吃了唐僧肉就能长生不老!所有挡我路的人都该死!” 她猛地抬头,骨手直指被屏障困住的唐僧,身形一闪就扑了过去,骨刺带着凛冽妖风,直刺唐僧心口。
“师父小心!”沙僧怒吼着扑上前,用禅杖挡住骨刺,“铛”的一声巨响,沙僧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白骨精眼中毫无怜悯,反手一拧,骨刺顺着禅杖滑过,擦着沙僧的胳膊划开一道深深的伤口,黑气瞬间侵入,沙僧闷哼一声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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