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本事？！”
“对！你说的都对！”
“我是窝囊废！”
“我他妈就是天底下最大的窝囊废！”
“才会娶了你这么个有眼无珠、嘴贱心毒的蠢货！！”
吴涛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郭洁的鼻子，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你问我怎么高升？好啊！我告诉你！”
“人事部今天找我谈话了！给我安排了新岗位！你猜猜是什么？！”
郭洁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一时语塞。
吴涛猛地扯了扯自己的西装领口，发出近乎癫狂的惨笑：“是门卫！是保安！！”
“让我去大厦门口看大门！！”
“穿着廉价的保安服，对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点头哈腰！”
“包括那些以前对我毕恭毕敬的下属！！”
“这就是老子的新岗位！”
“这就是你他妈期待的老子的高升！！”
“庆祝？！我庆祝你祖宗十八代！！”
吴涛的一顿输出，让现场气氛陡然骤降。
“什……什么？”郭洁彻底懵了，眼睛瞪得溜圆，仿佛没听清，或者说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保安？看大门？”
“吴涛……你，你开玩笑的吧？”
“这怎么可能……你可是部门总监啊……”
“总监？老子现在是他妈的看门狗！！”吴涛咆哮着，积压了一天的屈辱、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决堤。
“这分明就是新董事长在故意恶心我！作践我！”
“要把我的脸面、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碎！”
“让我在所有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
“为……为什么？新董事长为什么要这么对你？”郭洁的大脑一片混乱，下意识地问道。
“为什么？！你还有脸问为什么？！”吴涛猛地逼近她，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碴子。
“郭洁！你他妈难道到现在都不知道，长江传媒集团的新董事长是谁吗？！啊？！”
“我……”郭洁被他的气势吓得又退了一步，背脊撞到了餐桌边缘，盘子一阵晃动。
她强作镇定，语气却明显虚了：“是……是谁？我……我怎么会知道！”
“你们集团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我才没空看！”
她的眼神闪烁，似乎隐约预感到了什么，但强烈的虚荣心和逃避心理让她拒绝去相信。
吴涛看着她这副样子，猛地发出一阵悲凉至极的大笑，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绝望。
“不知到是谁？”
“好！我告诉你！我他妈清清楚楚地告诉你！”
他停下笑声，声音陡然变得极其冰冷，一字一顿，如同审判的锤音，“就是我们长江传媒集团的新任董事长！江城的新首富！江城英雄！”
“就是那个——被你！郭洁！天天堵在人家门口指着鼻子诅咒谩骂！讽刺人家是‘卖馒头的穷光蛋’！‘社会底层的蛆虫’！骂他女儿是‘没娘养的小贱种’！的——唐！仁！”
“唐仁”两个字，如同两道惊天霹雳，精准无比地劈在了郭洁的天灵盖上！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
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的骨头，软软地顺着餐桌滑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那个穷鬼……那个……”
她失神地喃喃自语，语无伦次，巨大的震惊和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淹没了她。
“穷鬼？！首富！英雄！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的大人物！”
吴涛俯视着瘫倒在地的妻子，积压了数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喷发。
……
“当初！！我就让你为人处世要低调！”
“人家唐仁去接女儿，穿着朴素点，你就狗眼看人低！”
“你还当着所有家长的面，讽刺人家……”
“后来，在闲云野鹤舍吃饭，你还要数落人家！”
“骂得那么难听！”
“现在报应来吧！”
吴涛恶狠狠的看着郭洁，愤怒的说道。
“我……我那是……”郭洁试图辩解，声音却微弱得听不见。
“那是什么？！”吴涛厉声打断。
“后来我好几次劝你，做人留一线，让你收敛点，别那么刻薄！”
“你呢？！你他妈说什么？！”
“你说那种穷酸货色活该被骂！说我没出息，帮外人不帮你！”
“还变本加厉，只要看到他们父女就翻白眼吐口水！”
“还在幼儿园里到处造谣，让唐仁带着女儿退学，现在好了！你满意了！”
吴涛越说越气，额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要不是你这个贱女人！”
“要不是你那张破嘴！”
“处处得罪人，我会在集团里被唐仁记住？！”
“我会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我会去看大门！？”
“我他妈一辈子的前程！全都毁在你这个蠢妇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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