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要作证。" 母亲的声音虚弱，却清晰，"1997 年 12 月，李建明的秘书找到我，说如果永年不配合，就..." 她的眼泪突然落下，"就给小默的奶粉里加东西。"
法庭内一片哗然。陈默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轰然倒塌，那些年母亲总说 "奶粉是单位发的福利"，原来每一勺都带着威胁的味道。他想起自己十七岁生日那天，母亲偷偷抹泪的模样，终于明白，父亲坚持喝了十年的劣质茶叶，是为了省下钱买所谓的 "福利奶粉"。
李建明的假笑彻底崩塌，他猛地站起，被法警按住时还在咒骂。陈默望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 "李主任"，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最后一页："小默，当你读到这些，爸爸可能已经变成齿轮里的锈迹。但记住，三叶草的根扎在土里，总有一天会开花。"
庭审休庭时，陈默在走廊遇见林小羽。少女正对着窗户发呆，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影。"我刚才看见，" 她轻声说，"李建明的律师和周明远的徒弟握手，他们袖口的三叶草标志..."
话未说完，陈默的 BP 机震动，显示条匿名短信："张晨在我手里，证据原件在恒通置业顶楼。" 他的手指瞬间冰凉，想起昨夜张晨在 ICU 说的话："陈默哥，我去引开他们，你保护好证据。"
法庭外的梧桐树下，陈默摸着口袋里的钢笔，笔尖还带着体温。他望向远处恒通置业的大楼，顶层的三叶草标志在阳光下闪烁，像只永不闭合的眼睛。但这一次，他不再是任人注视的猎物，而是即将刺破黑暗的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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