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凝视遇袭现场焦土，忽闻马蹄声急。
李元芳策马而来：“大人，发现可疑车辙！”
话音未落，一阵雄浑男声响起：“狄阁老果然神速。”镇国大将军林渊率亲卫现身，玄铁甲胄映着残阳。
狄仁杰拱手：“林将军怎会在此？”
林渊翻身下马：“陛下听闻使团遇袭，命我率三千御林接应。”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看来晚了一步。”
“绝非偶然。”狄仁杰蹲下拾起半枚带鹰纹的箭头，“此箭制式，与突厥军中所用不同。”
林渊浓眉微蹙：“阁老怀疑有内鬼？”
“使团行程机密，伏击者却能精准设伏。”狄仁杰将箭头收入袖中，“林将军可知假使团底细？”
“只知带队的是鸿胪寺少卿周远。”林渊摩挲腰间佩刀，“不过下官已派人监视，若有异动......”
话未说完，远处传来急促脚步声。亲卫呈上一封密信，林渊脸色骤变：“阁老，长安急报，假使团刚入宫便有人暴毙！”
狄仁杰瞳孔微缩：“走！立刻回城！”
三骑并驾疾驰，扬起漫天黄尘。
“林将军，陛下对此事态度如何？”狄仁杰高声问道。
“天后震怒，已封锁宫门。”林渊握紧缰绳，“驸马爷让我务必配合阁老彻查。”
李元芳突然插话：“大人，沿途哨卡毫无阻拦，似是早有安排。”
林渊冷笑：“有人想让使团顺利进京，又不想让他们活着开口。”
暮色渐浓，长安城巍峨城墙在望。城门口，大理寺丞曾泰焦急等候。
“恩师！”曾泰迎上，“死者七窍流血，仵作验出是西域奇毒。”
狄仁杰跳下马：“使团其他人呢？”
“已被软禁在鸿胪寺，由千牛卫把守。”曾泰压低声音，“只是......”
“有话直说。”
“鸿胪寺卿今早称病告假，太医院说他中了迷药。”
林渊皱眉：“看来有人想截断所有线索。”
狄仁杰望向宫门方向，沉声道：“林将军，烦请调一队御林军守住鸿胪寺，任何人不得进出。元芳，随我入宫面圣！”
“下官领命！”林渊抱拳，转身吩咐亲卫。
乾元殿内，气氛凝重。武则天独坐龙椅，周身散发威压。
“狄仁杰，你可知罪？”武则天声音冰冷。
狄仁杰叩首：“臣护驾不力，请陛下治罪。但此事另有蹊跷，望陛下容臣彻查。”
“哼！假使团一死，线索全断。”武则天拍案，“鸿胪寺上下，竟无一人察觉异样！”
林渊上前一步：“陛下息怒，臣已封锁鸿胪寺，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还有这枚箭头。”狄仁杰呈上证物，“经臣查验，乃中原工匠所制。”
武则天眯起眼睛：“你的意思是，有人假扮突厥人？”
“正是。”狄仁杰抬头，“臣恳请陛下恩准，提审鸿胪寺少卿周远。”
“准了。”武则天挥袖，“若查不出真相，你我君臣，都无法向天下交代！”
出得宫殿，夜色已深。林渊与狄仁杰并肩而行。
“阁老可有头绪？”林渊问。
“有三处疑点。”狄仁杰掰指计数，“其一，假使团进京路线；其二，鸿胪寺卿突然中毒；其三......”
“下毒之人如何混进使团？”林渊接道。
“不错。”狄仁杰望向星空，“林将军，远洋舰队筹备得如何？”
“六十艘战舰已装配完毕，只待陛下一声令下。”林渊压低声音，“只是军费......”
“此事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是解开使团之谜。”狄仁杰目光如炬，“走，去鸿胪寺！”
鸿胪寺内，周远被押至大堂。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周少卿，说说吧。”狄仁杰目光如刀。
“大人饶命！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周远突然跪地，“有人给了我十万两银票，让我......”
“让你做什么？”林渊厉声喝问。
“接应假使团，伪造文书......他们说事成之后，送我去突厥！”
狄仁杰追问：“幕后主使是谁？”
“小人真不知道！只见过一个蒙面人......”
林渊猛地抽出佩刀：“不说实话，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将军息怒！”狄仁杰拦住林渊，“周少卿，你可知包庇主犯是何罪？但若如实交代，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周远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大人，小人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他们手段狠辣，我全家老小都在他们手上啊！”
狄仁杰与林渊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眼中的忧虑。此案背后，怕是一张巨大的阴谋之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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