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树能量改变了所有人的体质。"赵明轩头也不回地说，"现在连三岁小孩都有以前淬体境武者的力量。麻烦的是，他们完全不懂控制。"
云澈刚想回应，体内龙魂突然发出警示！他本能地侧身，一道漆黑如墨的能量箭擦肩而过，所经之处连空气都被腐蚀出嘶嘶声响。
"收割者。"赵明轩火翼猛地一振，瞬间加速，"阴魂不散的杂碎！"
下方水晶丛林中窜出十几个黑袍人，他们的装束与上界修士截然不同——全身上下没有任何装饰，只有纯粹的漆黑，连面部都笼罩在阴影中。最诡异的是，这些人移动时没有一丝气息外泄，仿佛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
"什么人？"云澈在空中急停，掌心凝聚出一团翠绿能量。
"自称'收割者'的神秘组织。"赵明轩已经与三名黑袍人交战在一起，火翼每次扇动都带起一片赤金光焰，"上界崩塌后突然出现，专门猎杀世界树能量的使用者。"
一名黑袍人突然突破赵明轩的防线，直扑云澈而来。近距离下，云澈终于看清了黑袍下的真容——那不是人类的脸，而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苍白面具，面具中央刻着一个简单的符号：一条竖线贯穿圆圈。
黑袍人抬手，掌心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齿轮般转动的金属结构。一道黑光激射而出！
云澈没有躲闪，而是好奇地观察着那道黑光。在世界树感知下，它不再是不可理解的威胁，而是一种结构清晰的能量形式——高度压缩的归虚之力，但纯度远不如守护者使用的版本。
他随手一挥，翠绿光幕展开。黑光击中光幕，如同水滴入海，瞬间被同化吸收。
"不可能！"黑袍人首次发出声音，那是一种机械合成的怪响，"初级世界树能量怎么可能中和归虚射线？"
云澈没有给他第二次机会。一道翠绿根须从指尖射出，瞬间穿透黑袍人的胸膛。没有鲜血，只有黑色的粘稠液体涌出，散发出刺鼻的金属腐蚀气味。
更奇怪的是，垂死的黑袍人突然剧烈抽搐，面具下的"脸"开始融化，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结构——齿轮、管道、发光的液体，以及核心处一颗跳动的暗红晶体。
"机械生命体？"云澈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不完全是。"赵明轩解决了其他黑袍人，落在云澈身旁，火翼收起，"据我们观察，他们原本是生物，只是被某种技术改造了。收割者似乎来自守护者之前更早的纪元。"
最后一个黑袍人突然自爆！强烈的冲击波将周围的水晶丛林夷为平地。烟尘散去后，原地只剩下一个冒着黑烟的深坑，所有残骸都被彻底销毁。
"每次都这样。"赵明轩啐了一口，"从没留下过完整样本。"
云澈凝视着那个深坑，世界树能量让他感知到了更多信息："他们体内有世界树厌恶的气息...像是某种..."
"被污染的世界树能量。"一个苍老的声音接话道。
水晶丛林深处走出一个佝偻身影。灰白长发，麻布长袍，拄着一根木质拐杖。但当云澈看清老人的面容时，心脏猛地一跳——天机阁最后的大长老，慕雨晴的师尊，被认为早已陨落的慕玄机！
"大长老？！"云澈难以置信地快步上前，"您还活着？"
老人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死过一次，又被世界树能量拉回来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转向赵明轩，"带他去看'那个'了吗？"
赵明轩摇头："正准备去。"
"那就快些。时间不多了。"慕玄机用拐杖轻敲地面，一道翠绿波纹扩散开来，"收割者只是前哨，真正的大军还在后面。"
云澈满腹疑问，但老人已经转身走入水晶丛林，身影如同幻影般消散在晶体折射的光线中。
"跟我来。"赵明轩展开火翼，"有样东西你必须亲眼看看。"
他们飞向天元城旧址。随着接近，云澈体内的龙魂越来越躁动，某种古老的记忆正在苏醒。当那座水晶巨树完全映入眼帘时，一段被尘封的龙皇记忆突然冲破禁锢——
远古时代，龙族并非只是云澜大陆的统治者，更是世界树的守护者！每一代龙皇都与世界树缔结契约，以自身血脉温养树种，等待新纪元的到来。而三百年前天机阁的覆灭，正是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威胁到了上界的统治。
"这是...龙族圣树？"云澈落在大殿废墟上，仰望着参天水晶巨树。
"你认出来了。"赵明轩站在树根旁，蛇瞳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上界崩塌第七天，它就从武道总盟地底破土而出。当时在场的所有世家强者，只要体内有上界功法的，全部被吸干了修为。"
云澈缓步上前，将手掌贴在树干上。水晶表面立刻泛起涟漪，仿佛液体般柔软。一段信息直接流入他的意识：
【龙皇血脉确认。守护契约生效。】
巨树内部突然亮起金光，一个修长的物体缓缓浮现，透过半透明的水晶树干清晰可见——那是一柄造型古朴的长枪，枪身盘绕着龙形浮雕，枪尖处镶嵌着一颗翠绿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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