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戬的刃尖已经刺穿U盘外壳，现实世界的金属桌板上，正在形成以U盘为中心的裂纹——那些裂纹不是物理损伤，而是现实逻辑与虚拟规则碰撞产生的时空褶皱。陈默听见裂纹里传来嘈杂的声音：有大纲会议时萧珩的虚影笑声，有输入法推送"云澈黑化"弹窗的提示音，还有女儿折的纸船落水时的哗啦声。
"建议启动设定逃逸程序。"
矩阵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陈默看见自己的文档编辑界面正在被修改：标题栏的"潇澜剑"变成"潇澜劫"，章节列表里突然出现"第999集·创作者囚笼"，预览内容只有一行血字："当你在修改设定时，设定也在修改你。"
最恐怖的是，战戬的叙事金属开始与现实金属共鸣。他看见电脑主机的散热口长出青铜剑穗，显示器支架扭曲成剑柄形状，连插在插座上的手机充电器，都变成了刻着"充电=灵气补充"的玉简。而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战戬的剑柄，皮肤下隐约可见金色的文字脉络在流动——那是他写过的所有剑诀描写，正在与他的神经接驳。
"爸爸？"
女儿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陈默猛地回头，看见小女孩手里拿着昨天折的纸船，船身上不知何时多了道剑痕。更让他心脏骤停的是，纸船缝隙里渗出的不是水渍，而是和USB接口同样的蓝光，在女儿脚下汇聚成逐渐清晰的阵法纹路，阵眼处正是他十年前丢失的那枚U盘碎片。
战戬突然发出悲鸣，刃尖的红色警告光团炸裂成万千光点，每个光点都是未被察觉的剧情分支。陈默在视网膜星图中看见，其中一个光点正向现实世界坠落，光点内部映出的画面，是他坐在电脑前打字的背影，而他的后颈，正长出由文档文字构成的锁链，锁链另一端，是虚拟宇宙中坐在凌仙阁顶端的萧珩，正微笑着转动手里的U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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