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直好不了,还不如分了手,放他去找其他女人。
这天夜里,郁江离做了个梦。
她梦见顾霜辰身边站着一个可美可优雅的女人。那女人穿着红色露肩礼裙,挽着顾霜辰的胳膊。顾霜辰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不时和女人交谈,有说有笑。
她看到了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好温暖,也好温柔,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他的眼里只有人家。
周围有人谈笑,说那个女人是某家的嫡女,手握家族大权,和顾霜辰是天作之合。
又有一个声音说,他俩是青梅竹马,自幼相识。
郁江离反驳道:不是,他们以前不认识。
周围的人就笑她:你知道什么?你和顾霜辰才认识几天啊!
郁江离急得面红耳赤,竭力想解释什么,却怎么也发不了声。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声喝彩,她拼了命往人群里挤,挤到最里面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问周围的人:你们在看什么?
有个男人轻蔑地笑了笑:还能看什么?新郎新娘都入洞房了,人家也不让看啊!哈哈……
原来,这是顾霜辰的婚礼。
郁江离呼吸一滞,睁开了眼。
夜,静悄悄的。
沙发上传来均匀的鼾声。
月亮西坠,在墙壁上洒下一个不规则的扇形。
忽然,沙发上传来响动,她的注意力又瞬间回到沙发上。
顾霜辰翻身,毯子掉在了地上。
她起身,轻手轻脚走过去,拾起毯子,给他盖上。
墙壁上那一片扇形的亮光,给房间铺了一层淡淡的光。不甚明朗,却能让人在适应黑暗之后,看清周围。
她蹲下身,他的五官在黯淡中渐渐清晰。
他的眉心微微蹙着,眉峰平直向上,英气十足。他闭着眼睛的样子格外清冷温柔,但是,最近公司事忙,手下办事不利,训人的时候又严厉得可怕。
她伸手,隔着空气,学着他逗自己的样子,在他鼻梁自上往下刮了一下。
她默默地笑了,正要起身,听到他梦中呢喃,只有短短的两三个字,但含混不清。
也许是太累了。
回想起两人自相识以来,每次都是她遇到困难,他毫不犹豫地冲上来,挡在她面前。而她,除了深夜里那一点欢娱之外,再也没为他做过什么。
郁江离又看了他一会儿,确认他睡熟便悄悄下了楼,到厨房里热了一剂中药,忍着苦喝了下去。
“你还是吃药了?”
第二天早晨,顾霜辰在厨房打豆浆,一低头,就看到垃圾筐里躺着两个空空的中药袋子。
郁江离在客厅擦桌子,冷不丁听到身后传来质问,手中的抹布顿了一下:“我想好得快一点。”她转过身,抬眼望着他,像是极力解释什么。
顾霜辰捏着眉心,叹了口气。
作为一个男人,他深知此刻,应该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轻声告诉她,不吃药没有关系,他只想看她开开心心的。
偏偏眼前的人抱不得。
“没必要的。我以前吃过,吃过之后心里更苦了。”顾霜辰笑了笑,打开米桶,舀了小半杯黑米,淘过之后和黄豆一起,放进豆浆机。
豆浆机运转,嗡嗡声侵扰了整个清晨,也让只有两个人的别墅显得不那么空寂而尴尬。
吃过早饭,也吃了药,顾霜辰早已备好她喜欢的栗子羹。
一连吃了七八块,嘴里的苦才稍稍消散了一些。
但郁江离却感觉胃要撑破了。
她想出去走走。
这些天除了去过一趟京都,又匆匆而回,她还没出过门。
顾霜辰在风光傲有个比较重要的会,正发愁自己出去的话,郁江离该怎么办。
所幸,今天是周二,又是上午,人流量比忙时少很多。
顾霜辰把郁江离放在露台上,又安排秘书处的一个女生陪着。
但郁江离想静一静,就叫她回办公室了。
尽管她错过了开业,但后园里花红柳绿、蝶舞莺啼,与她设想中一模一样。
竹林里有一条弯曲的小溪,流水淙淙,穿林而过,旁边的石桌上备着酒盏,以供文人墨客效仿古人曲水流觞之乐。
沿着青石板街,转过盛开的紫薇树,便看到一排竹竿搭起的篱笆。篱笆只有半人高,郁江离缓步走近,默默估算着,也就比她的腰高出一拃。
篱笆圈起大片的空地,空地后是一排依墙而建的茅草屋,有一层的,也有两层的,高低错落,韵致盎然。
沿着篱笆走了一会儿,来到栅门前。栅门同样是竹竿制成,但这里的竹竿经过打磨,光滑顺手,表面还涂了一层光油油的蜡。
她伸手,正要推开,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这里不能进。”
郁江离转身,只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保安制服,朝她小跑过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里是工作人员的住所,您不能进。”
保安说着,随手指了指旁边的牌子。
郁江离这才发现,原来就在自己手边,有个蓝底白字的牌子,写着“顾客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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