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离开特高课后，谨慎地确认没有人跟踪，然后前往军统联络站。
联络站内，张峰、纪国和几名骨干正在分析报纸上的报道。
看到赵毅进来，众人纷纷起身相迎。
"夜鹰，干得漂亮！"
张峰兴奋地说："各国领事全部安全，日本人的阴谋彻底曝光，简直是一次完美的胜利！"
纪国拍着赵毅的肩膀："特别是那两枪，精准得令人赞叹！"
赵毅淡然一笑："这次行动多亏了大家配合得当。”
“不过，小鬼子这会儿肯定气疯了，特高课内部正在大肆调查内奸，我们最近要小心行事。"
张峰点点头，脸色变得严肃："据可靠消息，东京已经决定撤换田中少将和森川，他们需要替罪羊来平息国际社会的愤怒。"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赵毅分析道："但同时也意味着上海的日军领导层会有大洗牌，我们之前掌握的人员关系可能全部失效。"
"那你在特高课的身份会不会暴露？"纪国担忧地问。
赵毅思索片刻："暂时应该没问题，森川走后，特高课必定会进入一段混乱期，我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新的立足点。"
"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做？"一名特工问道。
张峰看了看赵毅，后者点点头接过话题："我们应该乘胜追击，趁着日军内部混乱，进一步削弱他们在上海的控制力。"
"要继续通过国际媒体曝光日军在上海的暴行，保持国际社会对日本的压力。"
张峰补充道："我已经向金陵发报，汇报了这次行动的成果，总部非常满意，并指示我们加强对日军高层的情报收集。"
赵毅若有所思："日军高层即将大换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以尝试在新任指挥官身边安插我们的人。"
"有什么想法吗？"
"我需要了解即将来上海的新任官员的背景和习惯。"
赵毅解释道："这样才能找到接近他们的方法。"
张峰点头表示理解："我会立即联系金陵，收集这方面的情报。"
回忆结束后，赵毅来到了战舰基地，找到了正在训练的白无声等人。
"赵先生！"
看到赵毅，白无声立刻跑了过来："您来了！我们刚刚在分析昨晚行动的得失。"
赵毅环顾四周，看到几名队员受了轻伤，但精神状态都不错。
"伤员情况如何？"
"阿豪的胳膊擦伤了一下，龙武的队员里有两个人被弹片击中，但都有防弹衣保护，没有生命危险。"
赵毅点点头："这次行动你们表现得很好。"
赵毅留下来和队员们一起训练了几个小时，着重指导他们在城市环境中的隐蔽移动技巧和紧急撤退方案。
临走前，他再次嘱咐白无声："最近几天不要轻举妄动，等我的消息。"
回到住处，赵毅刚准备休息，突然听到门外有轻微的脚步声。
他立即警觉起来，悄无声息地移动到门边，手按在腰间的手枪上。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紧接着是三下轻轻的敲门声，然后是两下重的。
赵毅松了口气，这是军统的暗号。
他打开门，发现纪国站在门外，面色焦急。
"出什么事了？"赵毅低声问道。
纪国快速闪入屋内，关上门："我们的一个联络点被特高课突袭了，有三名同志被抓。"
赵毅脸色一变："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一个小时前。"
纪国压低声音："看样子是有人告密，更糟的是，被抓的人中有一个知道几个重要联络站的位置。"
"他会招供吗？"
纪国犹豫了一下："李东是个意志坚强的同志，但特高课的刑讯手段你是知道的。"
赵毅沉思片刻："我会立即去特高课了解情况，你马上通知张峰，暂时撤离所有李东知道的联络点，同时准备营救行动。"
"你要小心，特高课现在草木皆兵，你贸然出现可能会引起怀疑。"
"放心，我有办法。"
纪国离开后，赵毅换上特高课的制服，迅速前往特高课总部。
特高课大楼灯火通明，显然正在紧急行动。
赵毅装作刚接到通知赶来的样子，匆匆走向办公区。
铃木看到他，立即迎了上来："张海，你来得正好！我们刚刚抓到了几个重要的军统分子！"
赵毅故作惊讶："真的？太好了！在哪里抓到的？"
"杨浦区的一个小茶馆，我们的线人提供了准确情报。"
铃木兴奋地说："审讯已经开始了，森川大佐亲自主持。"
赵毅心中一紧："那我得去看看，或许能帮上忙。"
"跟我来。"
铃木带着赵毅来到审讯室外。通过门上的小窗，赵毅看到李东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已经伤痕累累。
森川站在一旁，面色阴沉。
"他们问出什么了吗？"赵毅低声问铃木。
铃木摇摇头："还没有，这个家伙嘴很硬，但大佐已经下令使用特殊手段了。"
赵毅知道李东恐怕撑不了多久了。
"铃木太君，我有个建议。"赵毅压低声音说："与其用酷刑，不如试试药物审讯。"
"药物审讯？"
"是的，我在金陵曾经见过日军情报部门使用一种特殊药物，可以让人神志不清，无法控制自己的言语。效果比酷刑更可靠。"
铃木若有所思："这倒是个好主意。但我们有这种药物吗？"
"据我所知，医务室应该有，这是近期刚从东京运来的新型审讯药物。"
铃木犹豫了一下："我得先向大佐汇报。"
"当然，我在这里等您。"
铃木离开后，赵毅迅速行动起来。
他知道继续留在这里恐怕会更加危险。
上前立刻将绳索全部去掉，然后搀扶着他慢慢走。
“你不应该来的。”
“没事，先离开再说。”
门口的守卫上前拦住，赵毅只说是大佐的命令。
守卫犹豫了下还是放行了。
来到外面，张峰等人早已等候多时，看到人出来后立刻上前进行转移。
赵毅也从上海转移到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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