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帆扫过在场众人，在场的士兵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周文甫今天唱的这出戏真够精彩。
先是承认自己的错误，然后又夸赞张帆遵守规矩。
这两下一捧直接将自己高高举起。
最后再摆出一番苦肉计。
自己若是真的答应惩罚周文甫，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了他。
台底下的士兵很可能会冲上来将他给撕了。
如果不惩罚，监军无法遵守军规只能对比自己低的人出手。
那所有人心中也会留下一个处置不公的想法。
到时候自己再想罚谁，说不定就会用拿这件事情说事。
这种两难选择的阳谋，张帆可以肯定绝对是公孙言想出来的。
诡道门徒专门钻研这种阴损的招数。
今天无论张帆做出什么选择，他都无法继续在西北军中立足。
张帆心中对公孙言的必杀之心更重。
这个人绝对不能留！
看了一眼坐在首座的雷冰，只见他面色依旧冰冷，完全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不过今天这个局面倒是让张帆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对着身旁的林擒虎说了两句。
林擒虎一招手就带着另外两个兄弟悄悄离开。
张帆起身来到中央，一把抓住士兵手中的军棍。
一瞬间校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锁定在他身上。
就连握着军棍的士兵都怒视着张帆，死死拽着军棍不肯放开。
张帆看了他一眼，一抹凌厉的杀气升起。
那名士兵吓了一跳，下意识松开手中的军棍。
张帆提着棍子走到周文甫身边。
周文甫赤裸着上身低下头，嘴角已经快翘到天上去。
只要张帆这一棍子落下来，他在西北军的日子就别想好过！
但下一刻张帆的棍子并没有落在周文甫身上。
而是砰砰两下狠狠砸在了自己的背上。
粗壮的棍子当场就被打成了两节。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就连周文甫也愣在了原地。
军队中的棍子不同于普通棍子，里面夹了生铁内有乾坤。
但只要用气血硬扛基本上不会受伤。
周文甫想演苦肉计自然不会用气血。
但张帆不同他什么都没说直接给了自己两棍，第二棍下去直接用气血震断了棍子。
背后一点伤痕都没有。
“张监军你这是做什么？”
周文甫目瞪口呆，这似乎和自己所想的情况不一样啊。
张帆佯装痛苦咬着牙丢掉手中的军棍，冲着雷冰行礼道。
“大都督我有错！昨日我并未查清真相，就急于处罚王将军。”
“导致幕后主谋一直逍遥法外。”
“今日一早，我已经得知主谋的消息，特来向几位将军请罪。”
一听这话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怎么还有主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周文甫。
众所周知，王常是周文甫的人，张帆当众提出主谋的消息，莫非是指周文甫？
周文甫的脸色连续变化，他还以为张帆有什么好办法，原来只是栽赃那套。
虽然这件事情是自己下达的命令。
但只有王常和自己知晓，其他士兵只是听命行事。
只要王常不肯说，张帆就绝对抓不住他的把柄。
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没门！
周文甫扑通一声朝着雷冰雷连磕头，满怀羞愧道。
“大都督一切都是我的错！”
“大都督这件事情和周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
张帆再次说话，这次却是在为周文甫辩解。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懵了，这张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张帆行了一礼接着说道。
“大都督经过我一天的调查，已经确定王常将军是被利用的。”
“有人假借西北军的名义私自征粮，导致离县百姓民不聊生。”
“我今日之举是想还王将军一个清白，同时也请大都督严惩主谋。”
雷冰这下听懂了，张帆查到了一些线索。
但似乎又不是指周文甫，否则今天这件事情就怕没这么简单结束。
“张监督，你不必为我解释，一人做事一人当！”
“我御下不严，责任就该我来承担！”
周文甫还是那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好像张帆今天不打他一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一般。
雷冰久久没有说话，最后看向张帆沉声道。
“主谋，是谁？”
“主谋就藏在离县，请大都督给我五百兵马，我立刻将人抓过来。”
“准。”
雷冰没有犹豫，直接拨了五百黑甲兵给张帆。
他倒想看看张帆究竟能闹出什么事情。
等五百黑甲兵到齐之后，周文甫却突然起身拦住了张帆。
“等等！张监军突然带兵抓人总要有个说法吧？”
“周将军想要什么说法？”
周文甫心思急转，一计不成又想出了一条妙计。
“张监军抓来的如果不是主谋，那苛待下属的罪就应该由张监军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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