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做了什么？”宁檬咬牙问道。
温雅惊慌失措：“我不知道...我只是...”更多的眼泪滑落，周围读者开始骚动，有人甚至跟着哭了起来。
宁檬强忍着不适，一把抓起签好的书，转身冲出书店。直到回到车上，那种窒息般的感觉才逐渐消退。她颤抖着拿出银色卡片，上面的数字已经跳到了“35%”。
“见鬼...”宁檬深吸一口气，发动车子。照今天的反应看，温雅的能力多半是用自己的情绪影响他人的情绪。但现在，她需要弄清楚这两个系统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而在那之前，得先远离那个会让她情绪失控的作家。
晚上七点，宁檬换上一袭黑色晚礼服，前往程远所说的私人拍卖会。地点是郊外一栋隐秘的别墅，到场宾客不过几十人，但个个身份不凡。
“你来了。”程远在门口迎接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黑色很适合你。”
宁檬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色礼服，唇角微扬：“黑色虽然适合今天的场合，但我一直更偏爱富有生命力的颜色。”她自然地抬眸，话锋一转，“对了，今晚的拍卖会有什么特别值得关注的拍品吗？”
“主要是珠宝和名表，压轴的是颗15克拉的粉钻。”程远递给她一杯香槟，“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谈谈我们的合作。”
他领着宁檬来到一个安静的休息室。侍者送上文件后退了出去，轻轻带上门。“这是基金合伙协议。”程远翻开文件，“我已经让法务按照我们讨论的条款拟好了。五千万注资，10%股份，你有独立决策权。”
宁檬快速浏览着条款，确实如程远所说。但她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退出条款这里写着，如果我方撤资，需要提前六个月通知，并按净资产评估价值结算？”
程远点头：“标准条款，确保基金稳定运行。有问题吗？”
宁檬合上文件：”如果我明天就能转账，可以去掉六个月的限制吗？”
程远挑眉：“你这么急着确定？”
“我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宁檬直视他的眼睛，“去掉限制，我明天就打款。”
程远沉思片刻，突然笑了：“你知道吗，我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他拿出钢笔，在文件上修改了那条款，“成交。”
两人回到拍卖厅时，第一件拍品已经开始竞价。宁檬心不在焉地举了几次牌，最终以一百二十万拍下一对祖母绿耳坠。消费返现系统立刻给她带来了二百四十万进账。
压轴的粉钻起拍价八百万，竞争异常激烈。当价格喊到一千五百万时，只剩下程远和一位中东富豪在竞价。“一千六百万。”程远冷静地举牌。中东富豪犹豫了，最终摇头放弃。锤音落下，粉钻归程远所有。
拍卖结束后，程远出人意料地将那颗粉钻递到宁檬面前：“送你的合伙礼物。”
宁檬愣住了。一千六百万的钻石，就这么随手送人？即使以她现在的财力，这也太过奢侈。
“我不能接受。”她后退一步。
程远微笑：“不是无偿的。我查过你的投资记录，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你几乎从不犯错。这不是运气，是天赋。”他向前一步，声音降低，“我要的不只是普通的合伙人，宁檬，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宁檬抬头看他，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看到了与自己相似的野心和冷酷。她突然明白了程远的意思——这不是爱情告白，而是强者之间的认可。
“我会考虑。”她最终说道，没有接过那颗钻石，“但不是现在。”程远似乎早就料到她的反应，从容地收起首饰盒：“我等你消息。”
温雅坐在出版社的会议室里，面前摊开着《泪海》续集《心河》的企划案。窗外阳光明媚，但她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疲惫。
“温雅？你在听吗？”编辑林姐敲了敲桌子。
“啊，抱歉。”温雅勉强集中精神，“续集明年三月交稿，对吧？”
“没错。”林姐兴奋地说，“根据《泪海》的表现，首印我们直接定五十万册！影视公司那边也等着看续集大纲，如果写得好，价格可能比第一部更高。”
温雅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胸前的粉色吊坠。自从获得这个“情感共鸣系统”后，她的事业确实突飞猛进。但最近每次使用能力后，那种空虚感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她体内被抽走。
“对了，下周有个慈善晚宴。”林姐翻着日程表，“很多名流都会参加，主办方特别邀请你去做个简短演讲。主题是'爱与同情的力量'，正好契合你的形象。”
温雅勉强笑了笑:“我会准备的。”会议结束后，温雅独自走在街上，思绪飘回前天签售会上遇到的那个金融新贵——宁檬。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她，温雅都会不受控制地流泪，而那种情绪冲击似乎比平时强烈十倍。手机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号码。“您好，请问是温雅小姐吗?”一个温和的男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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