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夹击之势已成,似乎无论如何闪避,都难逃受伤的结局……
但薛霖眼中毫无惧色,手中长刀寒光一闪,精准架住那支犀角。
就在他转身挥刀的刹那,一只琵琶破空而来,重重砸在那条象鼻上。
这瞬息之间的空隙,让薛霖得以抽身急退。
借着那一瞬的刀光反射,他清楚地瞥见了那只琵琶。而在不远处另一头沙兽背上,柳绿芸素手轻招,收回琵琶,身形一闪又跃向下一头沙兽。
三人在秘境中结伴历练半年,早已培养出默契。
加之三人皆是一等一的好手,对危险的感知异常敏锐,自然能察觉到同伴是否陷入险境。
及时出手相助,已是习以为常之事。
这样的场景,早已不是第一次上演。
整个兽潮浩浩荡荡足有数千头沙兽,每一头都体型庞大。
尽管三人动作迅捷如风,却仍被困在兽潮外围。
而身后另一波兽潮也已逼近。这些毫无灵性的沙兽相遇后立刻相互冲撞,引发更剧烈的动荡。
再加上不时袭来的沙兽偷袭......
这场逃亡,远比想象中更加凶险。
与此同时,秘境另一处。
沈玉真从睡梦中悠悠转醒。尚未完全清醒时,他就感受到自己被温暖的气息包围。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那张熟悉的侧脸。
是薛雁。
原来睡前发生的一切并非梦境。
沈玉真暗自松了口气。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的双腿还紧紧缠在对方腰间,耳尖顿时烧得通红——这睡姿未免太失礼了。
但转念一想……
窝在对方怀里睡觉这件事本身,就已经够不矜持的了……
沈玉真摇摇头,甩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失礼又如何!
他就是喜欢被雁兄抱着睡,而雁兄显然也很乐意!
但与此同时,一股莫名的心虚感悄悄爬上心头。
就好像背着谁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还没等沈玉真想明白这份心虚从何而来,他的目光就落在了薛雁的肩膀上,顿时想起昨日自己狠狠咬了对方。
当时他下口那么重,连衣衫上都留下了清晰的齿痕,想必雁兄的肩膀上也该有淤青了吧……
明明会很疼,可雁兄却由着他任性。
想到这里,沈玉真心头一软,悄悄抬眼打量薛雁,见他似乎还在熟睡,便又往他怀里蹭了蹭,甚至贴得更近了些,想从衣领的缝隙间看看那肩膀是否受伤。
这个动作着实有些困难。尽管修士目力极佳,可他都快把眼睛贴到衣领里了,还是看不清里面的状况。
就在他恨不得整个人钻进薛雁衣服里时,那个其实早已醒来、一直装睡的青年终于忍不住了,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沈玉真浑身一僵。
随即耳边响起那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阿真,早啊。”
沈玉真强装镇定地转过头,露出一个心虚的笑容:“早、早啊。”
薛无厌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他,故作疑惑地问道:“阿真方才在看什么?”
沈玉真心头一紧,莫名又涌上另一种心虚。不同于先前,这次的心虚更像是……
偷看薛雁被抓了个现行。
他慌忙移开视线,耳尖红得滴血,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我就是……”
忽然意识到什么,试探地问,“雁兄早就醒了?”
薛无厌佯装无辜地摇头:“为兄刚醒就感觉到阿真在往我衣领里瞧……”
沈玉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丝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开光期修士的灵识和感知远非他现在能想象,自然相信这个解释。
只是他实在想不通,明明只是想看看对方肩膀有没有受伤,此刻却心虚得说不出话来。
见沈玉真羞得不行,薛无厌也不忍心再逗他。正想转移话题,却听见对方小声嘟囔:“我就是想看看……雁兄的肩膀有没有受伤……”
“昨日我咬重了,雁兄的衣服都破了。”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但薛无厌还是听清了。他心头一软,又觉得有些好笑,强忍着笑意捏了捏那通红的耳垂:“阿真睡糊涂了?为兄已是开光期修士,阿真怎么可能伤到我?”
“更何况阿真昨天根本没用力,怎么会伤到为兄呢?”
沈玉真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关心则乱。
如今雁兄比他高了一个大境界,自己怎么可能伤得了他?
随即意识到自己有多傻气。
他干脆把脸埋进对方胸口,说什么也不肯抬头了。
薛无厌见状揉了揉他的发顶,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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