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五角大楼地下七层的战略指挥室里，十二块电子屏幕同时闪烁着红色警报。詹姆斯上将手中的咖啡杯“啪”地摔碎在大理石地面上，褐色的液体溅在他锃亮的军靴上。
“确认是量子级武器痕迹？”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技术主任的手指在全息键盘上飞舞，卫星图像不断放大聚焦。“不仅是量子震荡弹，还有我们实验室去年丢失的等离子切割器痕迹。”他调出三组热成像图，“贺兰纪香负责正面强攻，丰苍胤切断所有逃生通道，而南宫蝶……”画面定格在一个娇小身影站在黑礁主控室的操作台前，“她破解了我们的‘雅典娜’防御系统。”
角落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失手打碎了咖啡杯。“那个南宫蝶……三年前就该死在格鲁吉亚实验室……”
里昂国际刑警总部，凌晨三点的紧急会议已经持续了五个小时。总警监莱昂内尔面前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第八次重放那段从黑礁总部废墟中找到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贺兰纪香的玄色作战服染成了血色，她踩着满地玻璃碎片走来，手中的长刀滴着黑礁最后一位负责人的血。在她身后，丰苍胤正用军靴碾碎一个数据终端，而南宫蝶……上帝啊，南宫蝶正在对着监控摄像头微笑。
“他们在向我们示威。”亚洲分部负责人李岩松突然开口，声音沙哑，“这段录像明显是故意留下的。”
特别行动组组长卡尔猛地捶向桌子：“我们追查‘黑礁’十五年！十五年！他们就这样……”他的声音哽住了。
“不！”莱昂内尔缓缓站起身，身后的电子地图上，十七个黑礁分部的位置正一个接一个变成灰色，“他们给了我们一份大礼。现在，该去收拾残局了。”
曼谷的地下赌场里，东南亚最大的毒枭沙坤正在把玩一把纯金手枪。当手下递来平板电脑时，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然后突然僵住了。
“黑礁……没了？”他的金牙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赌场瞬间安静下来。二十几个帮派头目的目光齐刷刷投向沙坤手中的平板。画面里，黑礁总部的标志性黑塔正在倒塌，而站在废墟前的三个身影清晰可见。
“通知所有码头，”沙坤突然将金手枪拍在赌桌上，“暂停所有与黑礁有关的货柜。”他眯起眼睛盯着贺兰纪香的照片，“去查查，这个女人喜欢什么。翡翠？象牙？还是……”
“老板，”他的军师低声提醒，“去年缅甸那批失踪的军火……”
沙坤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他想起那个雨夜，只用了七分钟就端掉他整个边防哨所的神秘人影。现在他终于知道那是谁了。
R国京都银座的顶级会所中，山口组六代目突然叫停了正在进行的帮派会议。他默默将手机推向桌中央，屏幕上显示着南宫蝶的社交媒体更新——一张她站在黑礁武器库比心的照片，背景里清晰可见山口组特有的家纹短刀。
“联系我们在沪市的办事处，”组长声音低沉，“准备……厚礼。”
苏黎世银行的VIP会议室里，十三位西装革履的银行家正在传阅一份绝密文件。文件扉页上烫金的“黑礁”二字被划上了血红色的叉。
“根据最新情报，”首席财务官推了推金丝眼镜，“我们在开曼群岛的‘黑礁特别账户’已经72小时没有活动记录了。”
会议室角落的阴影里，某国财政部副部长轻轻放下茶杯：“这意味着……”
“意味着我们得重新找个洗钱渠道。”摩洛哥王室代表冷冷地打断他，“或者……”他意有所指地看向文件最后一页的照片——贺兰纪香正在某家孤儿院门口微笑。
华尔街的操盘手们发现，周一开盘时，三家跨国集团的股票莫名其妙地涨停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这三家公司的实际控制人曾经都是黑礁的“白手套”。
周氏祖宅的地下密室里，周世昌盯着墙上的电子地图，上面原本闪烁的三十七个黑礁联络点正在一个接一个地熄灭。他的手指深深掐进真皮椅扶手，昂贵的意大利小牛皮被撕出五道裂痕。
“父亲……”周乐姝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罕见地带着颤抖，“刚收到消息，我们在瑞士的账户……”
“闭嘴！”周世昌突然暴起，将整张红木办公桌掀翻。价值连城的古董茶具砸在地上，碎瓷片飞溅到周乐姝的裙摆上。
管家战战兢兢地递上一部卫星电话：“老爷，缅甸那边……”
周世昌一把抢过电话，听到对方的第一句话就僵在了原地。电话那头，他最后的盟友——金三角最大的武装头目只说了一句话就挂断了：“周先生，您自求多福吧！”
窗外，第一缕晨光照了进来。周乐姝突然发现，父亲一夜之间白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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