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费尔南多站在落地窗前，白色西装的袖口随着他摇晃红酒杯的动作微微晃动。
他正在欣赏玻璃上反射的自己——完美的轮廓，优雅的姿态，一个真正的艺术品。
叮！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提示音，屏幕亮起的蓝光在昏暗的房间里格外刺眼。
大卫的眉头瞬间拧紧，红酒在杯中荡出一圈涟漪。
"不可能..."
他低声呢喃，快步走向茶几，"按照计划，爆炸时间还有——"
手指触碰到手机的瞬间，大卫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上，第二个倒计时停在了【05:17】，鲜红的"已解除"字样刺得他眼睛生疼。
"该死..."
大卫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可是他最得意之作，就这样被拆除了！
而且，还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手机在他手中颤抖，那张总是挂着邪笑的脸一点点扭曲。
原本苍白的皮肤涨得通红，最后变成了难看的酱紫色。
蓝色血管在太阳穴附近凸起，像一条条愤怒的小蛇。
啪！
手机被重重摔在大理石地面上，屏幕瞬间四分五裂。
玻璃碎片飞溅到他的定制皮鞋上，但大卫浑然不觉。
"冥王！好，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下一次我看你还有没有那么幸运！"
别墅里回荡着他的怒吼，吓得窗外几只海鸟扑棱着翅膀逃离。
大卫粗暴地扯开领结，黑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崩飞出去。
他像头困兽般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白色西装的下摆随着他急促的步伐翻飞。
"博士！"
他突然对着空气大喊，"我知道你在监听！给我接雇主！"
几秒钟的沉默后，隐藏在吊灯中的扬声器传来变声处理过的机械音："雇主已经收到消息。他对你的...表现很失望。"
大卫猛地抓起茶几上的红酒瓶，狠狠砸向声音来源。
酒瓶在吊灯上炸开，暗红色的液体如同鲜血般顺着水晶灯滴落。
"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大卫喘着粗气，眼中燃烧着疯狂的火焰，"下一次我会用整座城市做舞台，让冥王在万众瞩目下粉身碎骨！"
"你情绪失控了，大卫。"
博士的声音依然平静，"这不像你。"
大卫突然安静下来，伸手抹了把脸，将散落的金发梳回脑后。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优雅，只是眼神依然冰冷。
"亲爱的博士，你错了。"
他微笑着说，从地上捡起一片手机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的手指，但他似乎很享受这种疼痛，"这才是我——愤怒让我更有创造力。"
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迹，转身走向书房。
保险柜门打开的瞬间，里面整齐排列的各种爆炸装置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冥王，既然你喜欢玩！"
大卫轻声说，手指抚过一排雷管，"那我们就玩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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